不远处,郑莘同文夫人李氏脸上挂着笑意而来。
此时的殷瑛身边,银霜忙左忙右伺候着,一行人都没现,芍药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凉亭,一头钻进了身后那一片极为葱郁的林间。
“公主殿下亲自前来,未能府门相迎,还请殿下恕罪。”
李氏一脸的惶恐真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连郑莘瞧着都是收敛了不少。
还主动同殷瑛话家常。
“侯夫人安好,府中二小姐可来了?哎哟,你是不知道,前日那晚生了那样的事,着实是骇人呐,流寇竟连驸马和侯爷都敢伤?妾身都险些以为你和二小姐是落入了流寇之手呢!”
“不过还好。”
郑莘身段妖娆地顺心口。
“原来夫人和二小姐入了公主的贵眼呢,难怪瞒着,旁人几世都不一定有这福气呢,文夫人,您说是也不是?”
李氏笑着说:“二小姐年轻不懂事,夫人也该多些提点些才是啊。”
从前她对建安侯夫人有过耳闻,本还觉得她是个人物,可这些日子和郑氏走近后,如今越看不上眼了。
商户出身,还管不住外室!
无能!
“不过公主府待了一日,怎么就成了不懂事了呢?”
殷瑛笑着回,不时打探四周。
“咦,听闻文家长媳最是持家有道,为何不来见过殿下?本还想向吕姐姐取取经呢。”
李氏一激灵,当即向元微告罪。
“儿媳吕氏身子抱恙,尚在病中,文府怠慢,还请殿下降罪。”
元微挥挥手,“病了便养着吧。”
“谢殿下。”
暗自心惊,难怪郑莘在她跟前也没讨着好处。
她莫非知道什么?
李氏按住心惊。
原先文家和侯府有意文经远和苏珍儿的婚事,可现在,文府就看不上苏珍儿了。
再是有大长公主作证,可出府未能提前告知府中,也是行为不检点!
她文府可断然容不下这样的儿媳!
殷瑛审视郑莘。
感慨,张彤的话还真没说错——
“我嫡母向来容不得人威胁她,就算她臣服一时,也定会找良机报复回来,我不知你抓住了我嫡母什么把柄,但她绝不会长期受制于人!”
殷瑛知道郑莘不会老实,对付这种人,直接告反倒没意思。
就要一点点磨着,等她抓狂跳脚。
几人一来二去说话间,驸马朱奎也来了,他戴着面具遮挡脸上伤痕。
还好驸马气度尚可,这样一作掩饰,也是别有一番气度。
殷瑛暗自皱眉。
怎么不见文经远和苏凌风?
芍药也没回来,没找到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