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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第1页)

“我见到了我的搭档。”

胖头现,自己的记忆又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他努力捕捉记忆的碎片,不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枪。

“哦。”

那个人又问,“你的搭档是谁”

“木桶,大福,还有土豆。他们都死了。”

胖头觉得自己的声音像在背诵课文,仿佛这些话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而是有人在他脑子里对他不断重复这些词句。

“这样啊。”

对方点了点头,“那确实很让人难过。能告诉我,土豆生了什么吗”

“他被人打死了。”

胖头想说得更详细一些,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相关的细节,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他被人打死了,就在全城暴动的那一天。”

那个人转过头,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当时你也在场吗你做了什么”

“我在他旁边,但是我好像什么都没做。我不记得了。”

胖头开始觉得奇怪。如果土豆就在自己眼前被人打死,自己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那你还记不记得,”

对方的声音又轻轻柔柔地响了起来,“土豆是什么时候和你做搭档的”

“是在大福死了以后等等,等等,我再想想。”

胖头又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他当前的记忆里,大福和土豆是在同一天先后出事的,时间间隔很近。可他又恍恍惚惚记得一个场景脑袋缠着绷带的大福躺在病床上,和土豆交接工作,而自己就站在旁边。这和他记忆中的时间线对不上。

“不行,我的脑子有点乱。”

胖头蹲了下来,用力拍打自己的脑门,“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薛夜明不再说话,耐心等待胖头梳理记忆。

当一个人的认知出现偏差时,如果用不恰当的方式强行纠正,反而会使他更加坚定自己的认知。

这是因为,一个人需要让自己的认知保持整体上的一致性,否则就会产生混乱。假如他人试图强行改变这个人的认知,便会打破这种一致性,使这个人因为认知失调而产生紧张感。因此,为了自我保护,这个人会本能地强化自己原有的认知,抵抗新的信息,希望减轻自己内心的不适感。这就像是一个人挨了打,会本能地蜷缩身体、绷紧肌肉来抵抗外界的打击,希望减轻疼痛感。

因此在进行心理引导的时候,引导者不应当提出反驳,而是要顺着对方的思路去提问,让对方自己现漏洞,自行调整认知。

行动之前,洛星海告诉过薛夜明,胖头刚入职的时候,生过一件事。那是胖头第一次参与布控行动,和他一组的是一名老治安官,也是胖头当时的师父。结果行动中生了失误,嫌疑人逃走。胖头的师父去追赶,没想到嫌疑人竟然持有武器,那名老治安官不幸中枪殉职。

胖头为此深深自责,因为那天他迟到了几分钟。事实上,布控失误与他的迟到并没有关系,是嫌疑人提前接到了同伙的传递的消息,临时改变了路线。

同事们都劝慰胖头,告诉他那是一场意外。但在内心深处,他始终对师父的死怀着愧疚。这种愧疚随着时间暗中滋长,成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

大福受伤是一个扳机事件,又一次触动了胖头的心结,强化了他潜意识中的一个认知“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和我搭档的人都会倒霉的”

。所以那一天在医院的走廊里,他会对白桐说出那样一番话。他当时对白桐说了两次“很快就会好了”

,代表他潜意识中希望得到解脱。

于是,当受到精神力影响的时候,胖头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虚构出了三段记忆,分别是白桐、大福和土豆这三个人的死亡,因为这三个人都做过他的搭档。强烈的负罪感和痛苦感激了死本能,化身为他精神世界中不断追赶他的“死神”

想要纠正他的认知、修复他的精神世界,就要让他意识到,这三段记忆都是虚假的。其中,土豆的死亡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因为这是虚构成分最多的一段记忆。越是去回想细节,就越是会现更多的漏洞。

胖头身后,灰色的雾气分分合合。他在试图拨开迷雾,找回自己真实的记忆。

就在雾气被拨开又聚拢的短暂间隙,忽然有一抹鲜艳的颜色一闪而逝,快得几乎无法看清。但薛夜明凭借精神力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意象,是一张有倒吊人图案的塔罗牌。

胖头此时的精神世界整体是一片灰色,这是因为他本人现在的意识处于混沌中。而这张塔罗牌颜色鲜明,这意味着,这张塔罗牌不是胖头精神世界里自生成的产物,而是一个外界强行植入的意象。

入侵他人的精神世界时,需要先在对方的意识中植入一个意象,可以近似地理解为在对方的系统里植入一个木马程序。

薛夜明的花瓣也是这样一个植入意象,但薛夜明的植入方式是温和的,没有侵略性,不会给目标造成伤害。当他撤出的时候,也会把自己植入的意象全部清除掉,使胖头精神世界保持完整性和一致性。

但这张塔罗牌是却以暴力方式植入的,并且怀着险恶的目的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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