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说了什么?
催他去洗澡?
岑鹤珏眉心跳动了两下,手掌缩紧,一时间没有说话。
而身后的秦翡更是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能说的话那么多,怎么她偏偏说了这一句?
岑鹤珏会不会多想?
应当不会吧?
“我…就去。”
岑鹤珏不自在地起身,将书本搁置在边上,去了一趟净室后,才现自己没有带衣裳,出去了一趟,才入的净室。
“……”
秦翡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方才催促岑鹤珏去洗澡,却忘了提醒四凤来换水。
所以……
岑鹤珏现在洗的…是她的洗澡水。
“……”
“……”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事儿还尴尬的吗?
秦翡听到净室传来的水花声,脑子里不禁想象起岑鹤珏用她洗澡水沐浴的场面。
“……”
好半晌。
秦翡躺在床上,才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走过来。
她下意识看了过去。
男子也如她一般,身上只穿了寝衣,不过他身量高大颀长,肩宽腰窄,王府准备的寝衣大小似乎不太合身,以至于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牢牢贴合着他的寝衣。
他本是垂着眼睑,那漆黑浓密的睫翼耷拉着,慢慢走到床前,才将眼皮子抬起来,看向秦翡。
同榻上躺着的小姑娘来了一个对视。
不长不短,二人又同时移开,空气中蔓延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感。
“……”
“……”
秦翡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更尴尬的事情来了。
“上床吧。”
犹豫再三,她还是开了口。
岑鹤珏闻言又是一顿,动作极为缓慢地点了下头,随即坐在了床上。
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