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看着手机,微笑的时候眼睫会压低,眼睛里的情绪饱满外露。
他虚与委蛇整晚,总算彻底放松下来。
“别玩,”
鹤丛一看他的表情,就说,“你忘了那天涂药把你疼哭了,长记性,别玩。”
蒋屹不回答,只是笑。
他高高在上看着手机的界面,眼睛里满是审判姿态。
鹤丛拉下他的手,让他夹不到菜:“我查过资料了,杜家世代经商,也出过政界名人。杜庭政不是普通人,你别去招惹他行不行。”
“这会由不得我选,”
蒋屹搁下筷子,反手握住他,紧紧握了一下松开,“是他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不跟你回家,哥哥,”
他喊了鹤丛一声,有点像撒娇,“我给他了信息,如果他回复,我就去找他。”
鹤丛拧着眉看着他。
蒋屹撑着桌角,歪了歪头,无害地说:“他不能这样折磨我。我要让他吃苦,看他受罪,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痛哭流涕”
他唇边夹带着浓浓化开的笑,轻轻道:“求我放他一马。”
铃声一响,蒋屹去看,金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蒋屹清了清嗓子,接了:“金石?”
那边道:“我是杜庭政。”
蒋屹没作声。
杜庭政道:“你的什么,撤回了,看不到。”
蒋屹无声地笑起来。
杜庭政无知无觉,重新问了一遍:“你想跟我说什么?”
蒋屹笑了足够久的时间,压下唇边幽微的弧度,用平淡里又夹着一点柔软的声音说:“没什么。”
杜庭政不语,呼吸声顺着电话传过来。
蒋屹耳边酥酥麻麻,昨晚没做,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我想告诉你,”
他说,“不用派人来接我,下班以后我自己过去。”
不等杜庭政说什么,他就道:“我在加班,先挂了,杜先生,晚上见。”
他片刻不等,决然将电话挂断了。
杜庭政在公司里放下被挂断的电话,看了黑掉的屏幕片刻,把手机还给金石。
金石揣起来,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