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凑过去又要亲她,青葵也欲闭眼迎上,结果只听堂外啪嗒一声,药炉的结界被人动了。
嘲风双目瞪起,再度化为黑影冲出。钢刀也已横在手前:“谁敢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东西——怎么是你们?”
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马脱了奇鸳车的绳索,正在结界旁好奇打转,时不时撞上几下。
嘲风:“你们这二位没有一匹是跟我对付的是吧?见我熬药就要搞破坏!”
转头又道:“葵儿,小姨子和老七…和我挑给你的马回来了!”
青葵净了手欢喜出堂,先是对着白马温柔唤道,“踏雪!”
白马嘶鸣一声,即刻脱离了跟着黑马玩结界的心思,顶开嘲风就跑过去,头颅低下迎上青葵的手心。
嘲风:“…喂你个色马你蹭什么蹭,那是我娘子!你还是我挑的呢!”
黑马则在咴咴笑他。嘲风骂道:“你个老八,你根本不是走兽科的,你根本就是花和石头亲生出来的妖物!”
又像他小姨子又像他连襟!
黑马兴奋跺蹄,不以“妖物”
之名为怒反以“亲生”
之身为荣,也蹭过来要拿舌头舔他。
这黑马是嘲风小姨子夜昙取的名字,偏要叫烈风,同嘲风像是一母同胞;白马名字则是青葵所取,只因其通体雪白,马脖间一枚似血红梅。双马本是凡间之物,但都通灵识,被四人在太州案的镖单前后依次收伏,心甘情愿地替换了他们奇鸳车前的两匹木马,带着他们由天到地地奔驰往来,不多时便亲如一家。就是这黑马随了夜昙的性子,用嘲风的话说是又倔又怪不好相与。白马随了青葵的温和,偏偏只对他这个选马之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还会阻拦他亲近自家娘子。嘲风在两马面前一般都讨不了好,着实气得牙痒痒。
烈风今天就是舔他他也不吃这套!嘲风躲得又气又笑,一手按住其脑袋一嘴认真问:“别舔我!舔我也不认你这四弟。你那二位活宝主子呢?怎么从车里消失了?”
夜昙和少典有琴回天界解决些往事烦扰,是架着二马的奇鸳车上的天。结果马和车回来了,还险些碰翻了青葵体恤妹夫从前太州案中伤重的心意——人没回来。人去哪了?
嘲风:“老七不会是被少典宵衣那老儿气得从天上掉下去了吧?”
青葵:…
这时一道神识从天而降。
嘲风:“掉回来了?就一个?”
不对,那神识乃是一道海棠红色,绝非老七的蓝光和小姨子的紫光!
烈风和踏雪同时喷鼻警惕,嘲风身法更快,在神识化形为人前已逼近出刀,横在其颈项前。
“你是谁!”
人影渐显,乃是个兽界女子,湿淋淋一身雨水。被刀吓了一跳,定定神张口道:“我是来没有情镖局找镖师的…”
青葵:“快把刀放下。”
嘲风即刻隐去恶煞凶狠,堆了笑脸道:“原来是生意上门了!失敬失敬!镖局在左边,你来的是木荷堂医馆。”
那女子尴尬也道:“打扰打扰。”
转身要走。
嘲风:“哎——木荷堂是我娘子开的,我就是左边镖局的镖师。您有什么需求,尽可直接同我说!”
女子立时兴奋:“正好!我有要紧事拜托镖师走一趟!而且只有最强、最厉害的镖师才可胜任!”
她从怀里掏出钱袋子:“这么多够不够?”
女子也是个爽快人,左右找了找,直接以奇鸳车座椅为桌案,哗啦啦把袋子里的钱全倒了出来。兽币叠着金银,金银卷着玉镯,玉镯并着叮铃啷当一众奇珍饰。粗略一估总不下千金。嘲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