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好烈的马。”
她嘟哝。听到夫君更是被吓了个半死的剧烈心跳。
“都是我不好,忘了先定住此马。”
少典有琴也不管洁癖了,抱着娘子席地而坐。那昂扬的马儿还保持着前蹄离地的滑稽姿势,他气得也不愿给它解了,先滑稽着吧。
“不学了不学了。”
他惊魂未定,亲着昙儿的顶一叠声放弃。夜昙笑出声:“别啊,我不仅要学骑马,回头到了大漠我还要骑骆驼呢。刚刚是我夹它肚子又抓它吓着它了。有琴,你好好教我,我一定好好学。”
“那换一匹温顺些的。”
少典有琴抱着她往马厩那处走,她摇头:“越是烈的降服才越有趣。我就要这一匹。学会了在龙韬卫最前面一溜烟地领队,多气派啊!”
少典有琴拗不过她,只得转身再把人儿放回马背。自然马儿也得了空,不用再前蹄悬空着受折磨了。
夜昙认真地找到了缰绳,握在手里道:“用这个控制它吧?然后说‘驾!’,它是不是就能听懂了?”
后背一热,她的马术师傅也上了马背,把她圈进了怀里。
“这样坐。两条腿要平衡,身子坐正。”
低沉的耳语吹进夜昙脖颈,她本来被马场露水和马儿疯跑凉下吓住的坏心思又勾勾挠挠地升了起来。玄商君还在认真教学,摆着她的腰挪了挪,抓着她的手臂挪了挪,又整个包住她的手掌,握着缰绳,问,“准备好了吗?”
“唔…好了。”
夜昙偏头看他,少典有琴对上她的眼神只是微笑会意一瞬,便神色专注望向前方,扬声道:“驾——”
马儿迈开前蹄,轻快且温和地跑了起来。且在缰绳的把控下,目标明确,在马场绕着规整的圈。
月色清凉如水,天空斜缀稀疏星星。夜昙抬头,感受身后夫君呼吸起伏间,星星也跟随着闪烁。世间画面则在马背上流动也如水,配上殿司凤泉,更如美酒醉人。
跑了几圈,少典有琴温声问她,“学会了吗?”
夜昙回神道:“啊,当然。这可难不倒我。”
少典有琴即刻下马悬于半空,不忘给马儿下个禁制。
“那昙儿试着驾驭它。不用担心,它跑不快。”
“好。”
夜昙握紧缰绳,道:“烈风,走——”
那马儿听到这话,又是一扬马蹄!但冲刺的度生生被禁制所挡,有些别扭地驮着夜昙向前奔跑!夜昙在马背上吹着烈烈夏风,畅快的笑声如银铃般振进少典有琴的心里。他在后面不紧不慢地飞跟着,道:“昙儿取的名字甚好。就是有些像嘲风的一母同胞!”
夜昙:“那岂不是更有趣!我喜欢这匹马,有琴,明日我就骑它出好不好!”
“好,不过这马性子烈,禁制怕是要一直带着了。”
“那岂不是憋坏了它,我看它天生就属于天地,而非这马厩!”
说罢夜昙就解了烈风的禁制,少典有琴大惊:“小心!”
“不会的,我们已混熟了!”
夜昙笃定的信任的确有效,解除禁制的马儿奔得更快,鬃毛同夜昙的辫衣裙一道飘飞。但行得极稳,再也不故意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