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昙儿就不会痛吗?”
少典有琴道:“这个先不提。我尚有金身可抵御。我看昙儿就快叫我们了。只要公主愿意配合我,昙儿自然不会有任何烦扰。”
青葵眸中啜泪,点头答应。
嘲风又气又懵:“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玄商君转向嘲风使唤他:“你快去追人。别再踩到机关了。若是踩到,注意上方滴落的银水。其他…人族的东西统统奈何不了你。”
娘子和连襟这是势把哑迷打到底,他已听到小姨子的切切呼唤,不便耽搁时间。只得闪身再入地道。不忘气冲冲补上两句:葵儿会照顾好你的。要是我能找到月异山,就月异山见。
长刀砸地,他浴火怒容般开启追杀。
…别再踩到机关这句怕是耳旁风。
鼠窜之人被折磨心神的磨刀声逼得实在没法,草草寻了个通往地面的出口,只求重见月光,唤马充脚力奔逃。正是马向羊肠转,人从鸟道还,又是一通曲折迷惑的线路,骏马奔驰,突闪穿插峡谷间,二人终于逃离那磨刀“追踪”
者。半道上遇见其他神庙的赤月使,马头相碰,大松下一口气。
其中一人脱了面罩,露出满头额汗道:“幸好跑出来了!撞见一伙不知从哪来的贼人,武艺高强,毁了神庙!”
与他会面的另外四人隔着面罩对视,又问这二人道:“血河散放了吗?”
“放了!但不知为何不起作用。”
对面四人显然经验丰富些:“可能是沉渊游历的人。那毒对人、神、兽都有用。”
那二人吓得颤抖:“沉渊恶煞?怪不得如此凶残,追了我俩一路!惹不起惹不起,那处地方不可再去了。”
对面道:“贡品呢?贡品有没有抢出来?”
“自然没有…但是抓到了一个逃出月异山的丫头。已用半边日处决了。”
四人中的小头目摆手:“罢了!乾位血月使要赤月使去月异山集合。你们功过是否能相抵,且要血月使论吧!现在先跟我们回去。”
二人喏喏称是。调转马头跟在四人之后改道疾驰。
而嘲风躲在石块后听完了全部对话。面对六人,他嘴角勾出冷笑,真的遵从了隐、迅、变的追踪法则,去跟住他们。远了便咻地拉近,近了再停住拉远,总之断不让六人离开自己视线。
如猫儿摁住老鼠的尾巴任它奔逃一番,再轻轻拽回收回所有希望。想到葵儿险些晕厥,甚至是老七那家伙的可恶嘴脸,嘲风都在作猫调戏猎物时,再没了什么高尚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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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外的空地上,在送走夜昙后,少典有琴唤出奇鸳车请青葵后坐。
他知晓青葵恐高,自是较为体恤预备自己驾车。青葵则担忧他方才一膝跪倒的伤势,也要他去后排歇息,自己可以克服困难驾车。
少典有琴似是玩笑道:“青葵公主现学驾车是有些迟了,还是在后排端坐吧。须臾便可到了。”
他们如今都无法御风飞行,已是万幸有了奇鸳车可在高空飞行了。
青葵觉得自己果然因不擅驾车打架而拖累了别人,暗道回去必要如学习天界礼法、琴棋书画般把这些东西装点起来。
现下,就不能逞强了。万一她驾车翻了伤了玄商君,岂不是更对不起昙儿。她连累他受伤,已经很是对不起昙儿了。
少典有琴握住缰绳,胸前斑驳已开始闪现几道交错红线于袍上。好在青葵公主坐在后方看不见,他咬牙催动奇鸳车。翅膀在嵌套里摇动,木雕的马儿活了似的抬蹄起飞。二人升上高空奔赴月窝村。
“玄商君。我明白为何是脖颈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