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将来了。
也先马匹上面挂着一个明军头颅。
那是一个叫做刘一刀的统军,马匹跑动间,那个头颅随着马匹的运动不断起伏。
也先身上还挂着彩,引起这道伤口的主人此刻只剩头颅,被也先泄愤砍的面目全非。
令也先的脸色阴沉不已。
就在那日大破紫荆关,这个叫做刘一刀的统军,斩杀数十人。
一路砍到了也先面前。
那一刻,也先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这个叫刘一刀的男人身上血流如柱。
可看到了他却悍然大笑:
“哈哈,我刘一刀今天,斩尔狗命!看好了,这一刀,会很帅!”
可惜刘一刀帅了一辈子,或许是帅够了吧。
也先狼狈的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随后,这个叫刘一刀的男人被其他的瓦剌士兵砍了个稀巴烂。
他最终没能帅到最后,只是在也先身上留下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死不瞑目。
恼羞成怒的也先在血洗紫荆关后,便叫人将刘一刀的头颅割下,悬于马匹之上。
只为让这个不知好歹的统军亡魂看到他也先是如何攻克京城。
一雪他挨刀之耻!
近了,越来越近了!也先令部队停止。
遥指京城。
“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眼前,先锋部队何在!”
一个精壮的男子策马上前。
“末将在!”
也先很是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已这个远房亲戚。
“伯拓柯木帖!令你率先锋部队攻略京城,你可俱之?”
那年轻小将自信满满,朗声回应:
“有何惧之?姨夫且看小侄大破明军,壮我军威矣!”
如果是这样,那么也先纵然是残忍暴虐,也不会令明军如此痛恨。
可这个世界上总那种卖主求荣之辈。
为了自已的利益,他可以出卖所有可以出卖的东西。
比如,一旁伤口刚刚好的差不多的喜宁。
只见他阴恻恻的笑道:
“小将军且慢,老奴虽知将军神勇,但,兵者,诡道之!一切能够胜利的东西,咱们都不可忽视。”
眼见这个没卵的驷马东西还教育起自已来了。
伯拓柯木帖大怒:
“你是个什么东西,打仗这个事本将还要你教?丧家之犬的没卵太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被呵斥一通,喜宁也不恼怒,毕竟现在他和瓦剌绑死了,如果瓦剌输了他也没好果子吃。
“将军,咱们瓦剌将士各个性命珍贵,何不携大明百姓俘虏一起前往,以摄敌军?”
一旁的也先听到喜宁说的话,抚掌大笑,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喜宁脸庞。
“好好好,喜宁,你果然是个狗太监,这条计策妙啊!”
喜宁好似听不出羞辱一般,面对也先讽刺般的夸奖,厚颜无耻的回到:
“哪里哪里,为君分忧乃奴才本职,谢太师夸赞。”
而在一旁为质的那些紫荆关内的百姓们听到喜宁的计策。
目眦欲裂,纷纷大骂:
“狗贼,你不得好死啊!”
“吾等大明怎么出了如此败类啊!”
然而骂的越凶,喜宁却越是沾沾自喜。
伯拓柯木帖有些后怕的看了看这个死太监,心里骂着。
真特么毒啊,叛变了对待曾经自已的同胞就这么心狠吗?
不过很快释然,诚如喜宁所说,带上这些百姓,明军必当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