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与北齐谈判赢了,今天正是鸿胪寺与礼部的庆功宴,刘域冥坐在偏厅,一边慢慢吃,一边看着李承泽吃,李承泽瞥了刘域冥一眼:“是有什么话想说?”
“今日,算起来应该是鸿胪寺和礼部开的筵席,您不去凑凑热闹?”
刘域冥道。
“不去,去了又是一摊子的破事儿,还不如自己在家吃吃火锅,落个清闲。”
李承泽边吃边说,刘域冥给他换了一个干碟,这个芝麻粉,花椒花生碎还有胡椒粉,是她自己磨的,庆国并没有干碟的吃法,李承泽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搭配,但她怕影响其他的,只是在王府里用,反正高低也不会有人来王府蹭饭,也不会传出去干扰时间线。
“好像也是,这样的筵席,也就走走过场,庆祝庆国谈判成功,而后出使北齐,不过殿下,这范闲不是已经入了太子门下了吗,不然,他怎么会推荐范闲做出使北齐使团的使者。”
谢必安站在一旁道。
“范闲这样的人物,太子收服不了的。”
谢必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李承泽道:“虽然我与范闲还未见过面,但是能写出红楼和万里悲秋常作客的人,可以窥探的出他的性子,跟我一样,不是甘居人下的。”
李承泽语气还有点钦佩。
刘域冥只是默默地把头埋在碗里吃,她很想说,红楼不是他写的,万里悲秋常作客也不是他的,殿下,他不是你的知己。他不懂你的,懂你的是曹雪芹和杜甫。
但她没说,但是范闲能背的下来那么多回的红楼,应该也是很喜欢红楼梦这本书的,所以,范闲应该会和曹老先生有些相像吧,如果不是骨灰级粉丝,谁默得出来红楼啊,那范闲……应该会懂他的吧……
李承泽看着刘域冥差点脸都埋在碗里了,叫了她一声:“怎么了?一声不吭。”
“额,那个,殿下,我吃饱了,你再吃点儿,我去玩了。”
刘域冥放下碗筷后说道。
李承泽目光随着刘域冥的背影看去,若有所思,随后道:“必安,看着点那小姑娘,保护她的安全。”
晚上的时候,刘域冥偷偷的出了门,近些日子,刘域冥因为睡眠不足加上精神状态高度紧绷,所以没察觉到有人跟踪,黑影见她出了城看清方向后就回到王府。
“殿下,吴姑娘换装出城了,去的城南,乱葬岗。”
“……知道了,这几日再观察观察,下去吧。”
“是。”
快天亮了,刘域冥白着一张脸回来,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换过了,一回来就回自己房间躺着。李承泽一连两天都没见到她的面,今天他敲响了刘域冥的房门,结果没人在。皱了皱眉,轻推了下门,门立马就开了。
李承泽顿感不妙,一边走一边叫人:“必安,带我去找她。”
一行人停在城南的一间木屋几米远,这间木屋明显刚修不久,李承泽看了眼周围,还种着些草药,李承泽看了眼谢必安,谢必安上前微低着头:“如果不在府内,那吴姑娘就会在这里,必安怕打草惊蛇,所以只是远远看着。”
“你们退离这里远点,我自己进去。”
“是。”
谢必安道。
李承泽推开栅栏进去后关好,结果就听见房间里有什么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刘域冥压抑的声音传来。
“吴慈恩!”
李承泽脚步加快,推门进去,结果现,这间木屋从外面看起来不大,内里却另有一番天地,像是一间药房,涌入李承泽鼻腔的是一阵阵桃香,李承泽顺着压抑的声音走上了二楼,才现,上面是个阁楼,而刘域冥冷汗直流,紧紧蜷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
“慈恩!”
李承泽走过去,将她半扶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怕她头上的银饰会到扎她,李承泽取了下来放在自己怀里。
刘域冥现在就相当于处在熔炉之中,就像火焰在自己的每一条经络之中游走,滚烫又疼痛。轻微睁开眼睛,好像是李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