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的心脏开始跳动,右手的子宫开始收缩,她再次有了呼吸。
我把血玉挂在脖子上,将胫骨握在手里,合上棺材,用链条将我与它捆在一起,拖着它,熄灭火焰。
……
一天之后,她苏醒了。
目光呆滞,那纵贯全身的伤口仍旧没有愈合。
第二天,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腹部变得平滑柔软,我花了些时间,拆下那些骨片。
但是她的心脏和子宫依旧在手里握着。
第三天,她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她放下心脏和子宫,出来,趴到我背上。
“我好饿。”
她凑在我耳边说道,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我的耳朵。
“师姐!”
我错愕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好饿。”
这里没什么吃的。
第四天。
她赖在我身上不肯下去,无所谓了,她眼睛变得血红,嘴里长出尖锐的犬齿。
她有时候凑在我的耳边咬我的耳朵,咬得很轻像是在试探。
她变得如同深红之子那样饥饿。
第四天的夜里,她坐在地上,啃食着自己的手臂,她的手臂血肉模糊。
她又想去棺材里吃掉自己的心脏和子宫。
我急忙拦住她,那是她的性命,她的心脏和子宫,一旦这两个东西受损,她也就彻底死了。
我的师姐变成了深红之子。
第五天。
她饿得身体无力,生理机能快地下降,呼吸也变得吃力而沙哑。
她屡次撕咬我的肩膀。
“不行……不行……这是为知。”
她自言自语着,似乎在抵抗自己的食欲。
“师姐。”
“嗯嗯。”
她出轻哼,双手环着我的脖子,身体贴在我的后背上。
“你要是真的饿,就把我的手臂吃掉吧。”
“不行。”
“没关系的。”
第六天。
我将骨刀打磨得更加锋利,我要用这把刀,切开我那没有雕刻的右臂。
身体什么的,不重要。
这只是我的容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