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有些怒了。
“2号,你坐到边上那张桌子边上去吧。”
任澳轻声对安允鸢道。
“不行,她必须直接在我的眼皮底下受到监视,拒绝一切暗箱操作。”
“那就不玩了,混蛋。”
林羡辰狠狠拍了拍桌子,“我们走。”
“没关系,我脱掉就是了。”
就在此时,安允鸢忽然说道,“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稳定。”
没等林羡辰再说什么,安允鸢已将那副轻薄而紧致的手套从手上取下了,露出了伤痕累累,疤痕遍布的双手,手背的皮肤仍然是光滑白净的,但手心处的状况惨不忍睹。
“哦?真是出乎意料的一双手啊,哈哈。”
男人好像有点失望,他怪笑道,“不过瑕不掩瑜嘛,嗝。”
“可以开始了么?”
林羡辰重新坐下,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啊哈,可以了。”
男人笑,“怕等下没机会,先自我介绍,他们都叫我‘厄舆’,厄运的‘厄’,‘舆’的话,在古语里表示车的意思。厄运的载具,明白么?”
“明白。”
林羡辰回以笑容,“不过强行造词显得很傻就是了。”
“该死,不许笑。”
厄舆面露愠色,他感觉面前的几张生面孔都好像在笑他的样子。
“抽一张卡,写下你的‘法则’,然后交给裁判,火!”
他用眼神示意了裁判的位置,林羡辰顺着这个方向找到了吧台:
“酒保?”
“没错,快点。”
厄舆催促道。
“我怎么知道这个酒保不会暗箱操作呢?你怎么证明他不会介入游戏?”
林羡辰学着对方的语气问道。
厄舆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
“看在你是新人,跟你解释一下,地下一层进行的所有赌局,都默认他是唯一的裁判,如果你不信任他的公正性的话,那我只能为你的无知感到悲哀了,嗝。”
林羡辰又瞥了那个酒保一眼,抽了一张卡,一手遮住上方,另一只手拿起笔,只在上面写了五个字:
可以残缺的
“猜忌”
游戏的规则规定,在游戏开始时,双方玩家需要各给出一个“法则”
,法则是对某一类事物的,带有描述性的短句。如果法则出公众认知,比如“我喜欢的东西”
,或者过度宽泛,类似:“可以看见的东西”
,那么这样的法则将被认定为无效。
确认没有被任何人看见后,他起身,把写着猜词的卡片交给了酒保。
酒保看了一眼卡片,给出了判定:
“法则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