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道“什么习惯?”
墨燃就笑了一下,道“没什么,馄饨来了,先吃吧。”
什么习惯,当然是他乱扔东西的习惯了,屋子不留大点,根本就不会有地方落脚。
舀起一个馄饨,墨燃似是想起什么,道“师尊,你还会做抄手吗?”
楚晚宁道“不会,没做过”
墨燃道“你只是忘记了,其实你做的抄手很好吃,你以前经常做给我吃,每次我都吃撑得三天起不来床。”
他张嘴就说瞎话,其实他一次都没吃过。
楚晚宁有点惊讶“什么?”
墨燃就笑“真的,实在太好吃了,每次你做多少,我都要吃完,所以每次都撑得半死。”
楚晚宁看看自已的手,纤细修长白嫩,因为身体是重塑的缘故,手上一个茧子也没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样子,怀疑道“我真的会做抄手?”
墨燃道“当然,以前你给我做红油抄手,我给你做荷花酥和桂花糖藕。”
他有点讨好的望着他,问“师尊能再为我包一次抄手吗?今晚可以吗?”
楚晚宁道“我,不记得了,不知道还会不会。”
墨燃又想到当年师昧离世,楚晚宁为了让他能吃得下东西,亲自在孟婆堂给他包抄手的场景。当时楚晚宁也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拖着病躯,手上遍布细小伤口,仍认真的包着一个一个浑圆的抄手,但当时的他发疯,将楚晚宁好不容易包好的半屉抄手全部打翻在地,楚晚宁也不言语,俯身拾起来,再倒进了垃圾桶里、、、、、
后来他想吃这个抄手了,想知道跟师昧做的有何不同,但楚晚宁再不肯给他做,无论他如何威迫,楚晚宁都不屈服,以致他想这个抄手想了一辈子。现在趁楚晚宁没有记忆,他就想诓他为他再做一次。
墨燃道“你只是忘记了,你做过许多次的,只要一接触,回忆就会回来了。”
楚晚宁又想到肌肉记忆,答应道“那我试试,若不好吃,以后不许再提。”
墨燃笑成一朵花“好,待会去买肉,面粉也没多少了,也要买。”
两人来到买被褥的店里,时间尚早,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他们就挑选各自喜欢的颜色,墨燃其实什么颜色都没所谓,他知道楚晚宁喜欢浅色,就跟他一起先挑,挑了一床米黄色的。买好被褥,墨燃看见一件冬装很好看,就拿给楚晚宁试穿,两人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前,一同向镜里望去。
楚晚宁穿着白狐毛领的大氅,浅浅束着腰身,五官如刀削斧砸般英挺,耳垂上一点红,显得皮肤很白,容貌清丽俊美。墨燃就站在他身后,帮他把衣领弄好,不经意的抬手去触摸他的耳钉,楚晚宁不禁颤抖一下,他马上把手收回,想起这枚耳钉是用他的灵血凝成,会令楚晚宁对他的触碰特别敏感。
楚晚宁愣了愣,自已也抬手去触摸耳钉,并没有刚刚墨燃触碰时那种过电的感觉,他看了他一眼,道“咳,这是用你的血凝成的?能替我取下来吗?”
墨燃不由摇了一下头,楚晚宁道“为何,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戴这颗耳钉?你不觉得一个大男人戴这个很难看吗?”
墨燃道“不难看,相反,你戴着很好看。”
楚晚宁轻哼一声“不男不女的,你想办法给我摘下来,我不想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看。”
他就又向镜子瞧了一眼,真的不难看,按少年人的眼光来看,还很好看,但他就是不高兴,因为每摸一次这颗耳钉,就想一次墨燃打这耳钉的动机。
看他不语,楚晚宁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什么时候给我摘下来?”
墨燃道“不摘。”
看他似要不高兴,忙接着道“当时就是怕你强硬摘下来,我施了永生咒,所以非是我不愿给你摘。”
楚晚宁道“那你把咒解了。”
墨燃道“我不会。”
楚晚宁睁大了眼睛“你不会解咒,那你瞎下什么咒、、、、、你把咒语说出来,我想办法解。”
墨燃就咳了一声,道“咳,我不记得了,你别生气,真没骗你,当时是情到浓时一时兴起,随口捏来,咒语是什么真不记得了、、、、、、”
楚晚宁道“什么情到浓时一时兴起要给我弄这么个玩意,你当时在做什么?”
墨燃盯着他,道“当时,我们在亲热,即双修。”
楚晚宁的脸瞬间爆红,他迅速转开脸,骂道“胡说什么、、、、、、”
墨燃看他红透了的耳根与脸蛋,真想捧着他亲一亲,但努力克制住,口中却道“我早说过,我们是道侣,亲热是每天必修课、、、、、、师尊,你是在害羞吗?”
楚晚宁面红耳赤的将大氅脱下来扔给他,掉头就走。墨燃欲追,却也只好先抱着大氅和挑好的被褥去结账。
出来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楚晚宁,他脸已经不红了,但见到墨燃仍是瞪了他一眼,道“以后这些没羞没躁的话不许再说。”
墨燃无辜道“是师尊你问我啊,我以为你想知道,又不能不答。”
楚晚宁道“我不想知道。”
墨燃就哦了一声。
两人再去买了肉和米面,和一些给小妖们的零嘴,一起放进乾坤袋中,然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