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冲天。
铃萝拧着鼻子,皱巴着脸问道:“这什……阿嚏!什么啊!”
“药。”
越良泽低声说,“解过敏。”
少年的嗓音干净明亮,十分好听。
铃萝却没心情欣赏,她气道:“你、你才……阿嚏!过敏!谁跟你说我……阿嚏!过敏了
!”
“阿嚏——”
“我才没有过敏!阿嚏!”
越良泽:“……”
他说:“用三味子和静灵草灰混搭,见效快,水是温的,再放就凉了。”
这是铃萝目前为止听他说的最长一段话。
“阿嚏!”
越良泽说完又走了,回去继续分拣药材。
铃萝气鼓鼓地看了他一眼,端着药水一饮而下。
药水苦的她又掉了几滴泪。
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调这么苦的吧?
好歹给个蜜饯甜果啊!
铃萝刚这么想,就见越良泽又回来,朝她摊开手,掌心中有一颗糖炒栗子。
她也没管太多,一边打喷嚏一边拿来剥开吃掉。
甜粉的栗子在口腔里化开,缓解了部分苦味。
铃萝吸了吸鼻子,睁着眼看他:“阿嚏——”
越良泽迟疑片刻,问:“还要吗?”
铃萝朝他伸手。
越良泽把最后的两颗栗子放在她掌心。
甜而不腻,吃了还想吃。
铃萝舔了舔唇,压下再问他要栗子的想法,指着药盒说:“你来收拾这边。”
越良泽没说话,却走过去拿起药盒看了看,确认里面装着的药材后,开始动手整理。
你还真是块木头不成?又不说话了!
铃萝又觉气的肝疼,好在这药见效快,她打喷嚏的次数逐渐减少。
期间她捂着脸站旁边,闷声问道:“秀满师兄说你是故意去考笔试压他排名,真的吗?”
越良泽不答。
“问你……”
话呢!几个字落到嘴边又被压了回去。
铃萝想起洪茂他们也经常
如此呵斥越良泽,便不想跟他们一样。
她重新道:“是不是真的?”
越良泽垫脚将长板上的药篓拿下,同时嗯了声。
铃萝:“……”
“你大声点!”
越良泽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回药篓,说:“是我故意的。”
嚯!
这瞬间她竟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