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颜以沐停在自己胸前的视线,年鹤声推开门走进浴室,和她身形紧贴,“离近点,能看的更清楚。”
颜以沐瞬间回神,“谁……谁看你啦!”
年鹤声反手关了门,执起她纤细的食指放在自己胸膛点了点,“妻子看丈夫,天经地义。”
年鹤声一直保持着练拳击的习惯,肌肉线条明显却不夸张,加上宽肩窄腰的身材,俊美的脸庞凌厉的下颌线,从头到脚精致完美到一丝错都挑不出错来。
颜以沐感觉自己呼吸的节奏都变慢了下来,
“年鹤声,你今天好蛊人……()”
年鹤声瞥见她耳尖那圈红,垂首贴在她耳边,放低声线:也不是第一次看了,还不好意思?∵()∵[()”
他嗓音一变得沉缓下来,颜以沐便感觉有一道酥酥麻麻的电流,通过他的气息侵入她的思绪里,身子也变得飘飘然,不受控制的被眼前的男人蛊惑。
“没有不好意思啊。”
颜以沐借着年鹤声俯身的动作,歪头在他脸颊上烙下一个吻,“就是今天的你让我更加觉得心跳加速……”
她亲完年鹤声的脸颊,似回味般抿了抿唇,“有海水的味道。”
那点粉色舌尖在年鹤声的视野里一闪而过,撩人不自知。
男人眼睫垂下掩住眸子暗色,勾住身前女孩的细腰肢,抵到花洒下的瓷壁上,“喜欢心跳加速?”
颜以沐扯下年鹤声肩膀上的毛巾,眼里的清明变得朦胧,“喜欢呀。”
年鹤声在离她的唇还剩一线距离时停下,“那我一定每天都满足年太太的心愿。”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颜以沐唇畔,挑逗引诱的意味露骨,年鹤声却不再往前半寸,就好像是故意吊着她主动。
这是男人在□□上惯用的手段,与平日里成熟自持的模样完全不同,带着几分恶劣的引诱,明明他已忍耐到极点,却还是要勾着妻子率先向他卖乖撒娇。
颜以沐记吃不记打,每次都会上钩,这次也毫不例外。
她踩在年鹤声的脚背上,踮起脚尖去亲对方的唇,比她预想之中的要热,却让她沉迷的不想后缩。
女孩的吻和年鹤声的不同,轻似羽毛,柔软的唇瓣慢慢的节奏,不带一丝一毫的情和欲,纯粹的仿佛只是在亲吻她最喜欢的事物。
但越是这样不沾染情|欲的无垢之吻,便越能勾起男人心底蠢蠢欲动的躁动。
基因里的掠夺因子被唤醒,血脉开始贲张,呼吸变得粗喘。
一旁的水阀被年鹤声随手打开,他双臂托起颜以沐的腰臀,抵在墙上亲吻。
花洒里的水线迎头浇下,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一切暧昧的音节。
热气开始蒸腾,水雾逐渐弥漫整间浴室,紧贴在一起的两具身躯,皮肤也跟着变得湿热粘腻。
水声渐弱,挂脖的泳装被男人扯开脖子后的系带,没了支撑,滑落到女孩雪白的肩头。
年鹤声被这片白晃了眼,低头印下细密的吻,“还是没晒黑。”
颜以沐扶着年鹤声的肩膀,鹿眼好似也被浴室里的水雾侵入,变得雾蒙蒙,“你就是想让我晒黑……变不好看……”
年鹤声闷声轻笑,“bb够好看了……”
颜以沐埋头,报复似的在年鹤声肩头咬了一口。
不疼,痒和酥麻齐头并进涌入男人神经中枢。
颜以沐敏锐的察觉到年鹤声身体的变化,松了牙齿,把软软的唇靠在他肩头。
这是默许的信号,但男人却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颜以沐茫然的仰起小脸看他,
()见他眸色比平时更加黑沉(),似乎在克制着。
年鹤声低头吻她眼睛?()_[((),哑声说:“没套。”
颜以沐喏喏答:“可以不戴的……”
她神情乖顺,眼尾和颊边绽出娇艳欲滴的艳色,樱桃唇里还吐出这样纵容男人的话,年鹤声的理智离崩塌只剩一线。
可年鹤声还是忍住了,用细密的吻去平复体内的欲望,“沐沐,不想让你再怀孕了。”
颜以沐仰起下巴尖,迎合他的吻,“为、为什么啊?”
年鹤声收紧箍在她腰臀的手臂,语气与眼底的欲色截然不同,柔和似水,“我心疼……”
颜以沐怀Lucas的时候,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平常孕妇孕吐只在前几周,可颜以沐一直孕吐到将近六个月,本就娇小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吃什么吐什么,被折腾的连觉都睡不安宁。
而年鹤声一早做好的孕期功课一点忙都帮不上,除了每晚陪着颜以沐,抱着她说一些毫无作用的口头安慰,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甚少有在处理事情上,遇到束手无力的情况。颜以沐孕期时,让他深切的体会了一次挫败感和无力感,他既不能分担妻子的痛苦,也不能消除她的烦恼。
在很多个夜晚,年鹤声看见颜以沐躺在自己怀里时,难受到连在睡梦中都无声落泪的模样,脑海里不止一次浮现过极端的念头。
即便是有他血脉的骨肉,也不及他的妻子重要。
所以与其让颜以沐煎熬,孩子不要也罢。
可这个想法一定会被她否决,她不会放任他们的结晶消失,即便是再难熬的时候,她也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