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还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少女,那么拼命地追赶着他,需要着他。。。。。。
“停车。”
刘法师觉得这是神光大帝的旨意,自己势必得救一救这可怜的少女,完完整整地给她传法弘道,助她修得正果,得伴他身侧。
马车堪堪停住,少女便飞扑过来,扒在车辕上凄凄切切地唤道:“法师。。。。。。我成日梦到鬼,恐怕也是被邪魔上了身了。”
刘法师撩开车帘,看着她濡湿的双眼和雪白的脖颈,叹息道:“那你也上车来吧。”
少女抽抽噎噎地往上爬,脚刚担到车辕上,一时不慎滑了一
()下,赶车的年轻车夫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上来,少女连连道谢。
刘法师斜了那车夫一眼,只觉得这新换的车夫这几天太过多事,回去要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年轻的车夫扬鞭赶车,马车缓缓向前行进。
车厢内,少女坐在那昏迷的女子身边,悄悄抹着泪,刘法师坐在她对面一边咿咿呀呀地掐诀念咒,一边拿着一张黄符在她头上绕来绕去。
毫无灵气波动。
等这么干带着闲风转了十圈之后,才收了一应家当,高深莫测地说道:
“你是方才那村子的吧?你这身上,确实有邪祟,幸亏这附近有神光大帝庇佑,你才能活到现在,既然你诚心诚意,那么我愿帮你行七日法事,以消劫渡灾。”
少女诚惶诚恐地说道:“多谢法师,多谢法师!”
车轮缓缓滚动,刘法师挺着大大的肚子挤到她身边,亲切地跟她讲起光明神的故事。
这单纯无知的美貌少女是个虔诚的听众,时不时的崇拜与恭维,甚至感于神恩,动情落泪,这都极大地满足了刘法师那颗传法弘道的心。
他试图伸手去握她的手,口中低声说道:“只要你虔诚,我每天都给你传道做法,帮你驱魔,助你长生,昂?”
颜浣月抬手擦泪,错过了他伸过来的手,双手合十感叹道:“法师,我真是再没见过像您这样慈悲的好人了。”
刘法师遗憾地收回手,能独自跑来的都是最好骗的,不能这会儿就吓跑她。
他试图同她拉进距离,“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诚惶诚恐地答道:“小女姓颜,名唤宝盈。”
刘法师一双鼠目眯了眯,对她的恭顺很是受用,“这名字真乖,嫁过人没有?”
“还不曾嫁人,以前有个未婚夫,被雷劈死了,前不久又定了位未婚夫,他快过生辰了,我想早些驱了魔,好回去探望他。”
刘法师心里颇为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等到了观里,她哪里还有想未婚夫的时候。
马车走进深山的一处狭窄的山缝中,两边山如斧劈,相对而立,只有一线日暮天光长长地垂挂下来。
等走过山缝,便是一片宽阔的山中平地,古木森森,不见天日。
颜浣月跳下车来,见不远处的一处明显翻新过的道观上挂着一方匾额,名曰“圣武神光观”
,其下一副全新的楹联刻着:
“进一尺神光长佑千岁无病,退一寸邪魔侵体药石难医。”
真是威胁人的好法子。
观门前立着的两个青年道士跑过来,见了她均是一怔,“怎么换了一个?”
刘法师半瘫在车夫身上被搀扶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道:“那个在马车里呢,先抬到堂里让神光大帝先祛一祛她的邪气。”
颜浣月跟在那两个弟子身后,看着被他们抬着的女子,走进了神光观中。
一路檐下都挂着灯,两边都是大大小小的房间,房里是一些在
嘟嘟囔囔对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神像叩拜的人。
女子被抬进一间狭窄的小房间,颜浣月跟着走进去。
见里面没有窗,黑乎乎的,只有一张小床,床边放着一个漆黑的古怪神像,不像人,也说不出是什么动物。
刘法师安排道:“你们几个到观外值守去,宝盈,跟我来。”
两个道士和车夫言听计从地出了门,颜浣月在床边晃了一圈,转身出门将门阖上,刘法师又亲手给门落了一道锁。
刚带着颜浣月走到内院,却见院中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人,臂弯里半抱着拂尘,身后立着两个侍从。
他心里一震,惶惶然道:“神使大人。。。。。。”
神使颇为矜贵地颔首,又看着檐下的颜浣月,问道:“她是谁?”
颜浣月恭恭敬敬地说道:“见过神使大人,我是乡和村人,见刘法师神通广大,又愿驱魔救人,便请他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