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儿这次护卫京城有功,已经从百夫长升到了千夫长。”
“还是舟王殿下亲自封赏!”
“当真?”
储相震惊。
“不是说,这孩子只是打算去军营闯荡?本相以为他说着玩的,都没找人打招呼。”
“是啊。”
二夫人素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储相又惊又喜,恨不能早点知道。
吊足了胃口,二夫人慢慢悠悠放下茶盏,又拿手帕轻按嘴角。
储相心里急,但见二夫人这般从容,全然一副世家贵女端庄、处变不惊的姿态。
他也缓下来,再看二夫人,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才是高门主母应有的典范,出去见客他脸上也有面子。
余光瞥到一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大夫人,储相别过脸,不愿再看。
这就是所谓云泥之别。
出身低,永远都比不上,储相心里想,幸亏当初将二夫人娶进门,还给了平妻的位置。
二夫人将其收入眼底,眼尾微微上扬。
“妾身从小教武哥儿,凡事要靠自己,只有自己立身正,才能在这天地间立足,做一个好儿郎。”
大夫人撇嘴。
储相附和:“夫人说的是!”
二夫人:“武哥儿去军营前跟妾身说,他从小到大都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
“这次,他想出去闯一闯,想像父亲一样,一个人拼出一份家业,遂特意告诉妾身,不要帮他提前打招呼。”
“他说,他要像父亲一样,靠自己。”
二夫人说着,鼻子一酸,“军营生活条件苦,也不知武哥儿是怎么过来的。”
储相安慰:“武哥儿是好男儿,夫人不必忧心。”
“是啊。”
二夫人破涕为笑,眼睛红红的。
“还好武哥儿争气,没靠父辈、家族的庇护,自己闯出一片天。”
“老爷说,武哥儿是不是你的骄傲?”
“当然是!”
储相展颜,哈哈大笑。
“善哥儿、武哥儿,一文一武,都是相府的好儿郎!”
大夫人想反驳,脑中浮现整日流连烟花柳巷的储毅、溜鸡斗狗不务正业的储尔,又笨又蠢不会讨他爹欢心的储奇、才上学堂却整日赖床不愿读书的储施漆……
大夫人默默闭了嘴。
二夫人说回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