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再见过?”
天水长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后来我搭上一个船队,揣着一腔热血去海的尽头冒险……真是,蠢死了。”
他在生气,又不知在生谁的气,“我被师傅救了,再之后就一直在水生门修炼、养伤,但那终究不是家。
我没想过打听老姐的消息,或许我也在怕。
可有时候,「过去」会自行找上你。”
天水长沉默着,而后道出他心里话,“我想,等我出了名,做出了点事业,会不会就能心安理得地去相认了?”
“会有机会的,人总是要回家的。”
洛云图拍了拍天水长的肩,他对朋友说,也对自己说。
天水长笑着点头,“但要是有一天我真不敢回家了,洛云图,你能拖着我这个胆小鬼回去道歉吗?”
洛云图耸了耸肩,但记在了心头,“未来总会变好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去望风,看还有没有苟延残喘的骸兽。”
洛云图笑着起身,只得到天水长一句慢走。
洛云图站上高耸的崖壁,远处的白骨在慢慢腐化,骸兽的消亡并不迅,甚至有些狡诈的个体会拟态出假死的模样欺骗敌人。”
再确认一遍吧。
一丝丝灵光附上眼膜,向战场的残骸一一扫过。
直到眼睛酸、眉心胀痛,洛云图确认没有任何活口。
就在洛云图放下心来,一道感知之外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
洛云图瞬间绷紧身体,很很快放下了警惕,
什么嘛,是「鸿钧」啊。
乍乍呼呼的和个讨命的女鬼似的,这家伙又想整什么妖虫蛾?
“怎么了?”
洛云图皱起眉,有点不耐烦。
长长袍、一袭黑衣的女人并未笑,萦绕在她周身的气息却仿佛轻佻而戏谑。
她开口,古井无波,却又似乎如以往不同。
“祂来了。”
"
谁?"
洛云图颤了颤,莫名严肃了起来,一种不安的惶恐笼罩在他心头。
“苍白的无面人。”
鸿钧衷实地回答宿主的问题,但答案只会让人更加茫然。
"
洛云图你咋了,怎么半天没个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