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父母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后,就赶回了J市第一医院。
进医院后,两人为了节约时间,提高效率。所以兵分两路。许承宴去看孩子们,宋遐去跟医院沟通转院的事。
病房外,许承宴毫无波澜的眼眸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许知意。
片刻后,他问在一旁驻足的许晓行:“他什么时候能醒?”
许晓行背抵着墙,下意识地想如实说:大哥情况在好转,可能过没多久就会醒过来。
但许承宴语气又淡又冷,像是在问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似的。这让许晓行很不舒服。
他刻意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散地回答着他那血缘上的父亲。
“我又不是医生,你问我干嘛?”
许承宴听着他这有些呛人的回答,没作何反应。而是又看了片刻,转身朝楼上走去。
许晓行瞥了一眼父亲挺拔的背影,沉默了一会,也上了楼。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许初一病房外。
许承宴像在楼下一样,也是凝视Icu里的人片刻后,开口问出了问题。
“他什么时候醒?”
Icu里躺着的是许初一,是他那可爱乖巧的弟弟。许晓行装不出吊儿郎当的模样了,也没法像之前那样子回答许承宴。
他站在父亲身侧,眸光暗淡地望着里面闭眼安静“睡着”
的少年。
他极力克制情绪,声音有些哽咽道:“不知道,运气好点的话,可能是明天。。。。。。或者一年两年。。。。。。”
他顿了一下,把最坏的一种情况如实告诉许承宴,“也可能。。。。。。永远不会醒,成为植物人。”
“不能动,不能说话……”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讲到后面,喉咙干涩生疼。
许承宴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副冷淡严肃的表情。许晓行在他身侧,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是知晓自己父亲的冷血无情,也用多年在心底建起一道防线。
或许那道防线还是不够牢固,父亲总是能不经意间轻而易举摧毁它。
许晓行这一刻,心脏如同被揪住了一角,攥得生疼。
许承宴目光还在望着病床上的许初一,他那深邃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
仿佛波澜不惊的湖水被人掷入一颗碎石,荡起小幅度的涟漪。
湖泊广阔无垠,这一微小的变化无人察觉。
站他身侧的许晓行自然也不会注意到。
就在两人不知沉默几许时,宋遐踩着高跟鞋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