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天牢内“宁龚”
的饭菜被人下了毒,顶替的那个罪人也已经身死。”
龙临渊伸手轻轻摩梭着下巴,倒是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真当他的影卫都是闹着玩儿的吗?
“来送过饭的,只有乔装打扮过后的定国公庶子云淮安。”
龙临渊勾了勾唇角,果然是他们。
“将人请进宫来,就说朕想看看他伤势如何。”
如今没有证据不能定罪,只要云淮安但进宫,他就一定能把握最后的证据。
不过须臾,云淮安就被王钦带进了勤政殿,他这次弓着身子,像是上一次被吓破了胆。
龙临渊自然不会被他的表象蒙蔽,眼神锐利,仿佛已经从通过肉体看到了内心。
“云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看似关心,实际的心思,云淮安不能猜,也不敢猜。
他将身子躬的更低,“多谢帝君挂心,臣已经大好了。”
龙临渊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看来是大好了,否则也不会只身前往天牢。”
云淮安心中“咯噔”
一声,但很快收敛。
对于这场盘问,他早有准备。
“大牢里关着柳园的花魁青儿,臣大言不惭,是去探望她的。”
天牢里确有此人。
但龙临渊显然是不信的,他的眼神已经将云淮安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玉佩,却在转身之际发现跟着云淮安同来的小厮其中一个并没有这样花纹的玉佩。
而余下的一人,腰间就挂着和宁龚提供的花
纹一样的玉佩。
真凶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云公子莫不是扮猪吃老虎,非纨绔而心思深沉吧。”
云淮安头也不敢抬,整个人缩成了一个鹌鹑,额头上的虚汗沾湿了头发。
“帝君说什么,臣不明白。”
殿内陷入寂静,良久,龙临渊才转身坐回了龙椅上。
“下去吧。”
出了勤政殿门,云淮安仿若新生。
他刚刚在殿内虽然低着头,却还是能感觉到帝君刺眼的视线,也明白帝君的视线过多停留在了身后的侍从身上。
转头,他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左边人空空荡荡的腰间。
他也是两次劫牢的参与者。
“你的玉佩呢?”
侍从差点忍不住跪下来,云淮安明白这里还在帝君的监控范围内,顿时脸色铁青。
“回去再说。”
回去的路上,云淮安的神思已经飘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回到国公府的。
直到坐在熟悉的檀木椅子上,他才略微回神。
“说吧,玉佩呢?”
一路上侍从也不好过,心中的恐慌使他浑身黏腻,衣服紧紧贴在后背上,在这夏日徒增几分燥热。
“属下……属下执行任务时不慎丢失……”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