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我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不是这件事。”
林安姌藏在身后的手握紧,心中紧张至极。
“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帝君的关系决裂?不过是些没影的风声,你的手,就敢伸到未央宫里去了?”
听到这话,林安姌反而是松了口气。
相比伤害天子之罪,这种小事不足为奇。
“瑾妃娘娘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你怕不是忘了你刚刚解了禁足,难道还想回清心堂里关上几日吗?”
这会儿梁玉瑾说的话,完全颠覆了她以前的形象。
一来是林安姌太过于得寸进尺。
二来实在是她这些日子心头的郁气无处发散。
林安姌这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这件事瑾妃娘娘可做不得主,想要关我,除非太后或者帝君发话。”
梁玉瑾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靠近她。
“要帝君发话?你信不信,仅仅是你刺伤帝君这件事,就够你拿命来偿了。”
林安姌何尝不知。
她心中怕的要命,脸上却不能表露分毫。
她的骄傲不允许他输给一个一直对着她低头的梁玉瑾。
“帝君都未曾怪罪,瑾妃娘娘哪里来的底气?”
这会儿她也看透了,梁玉瑾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她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慌张。
梁玉瑾突然觉得顿感无趣。
她的目的也只不过是入场为官罢了,为何龙临渊要接连阻拦呢?
“我来也不过是
警告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可以在太后的撑腰下,在宫里作威作福。
但不要将手伸到未央宫里,否则我会亲自斩断你的左臂右膀。”
梁玉瑾说这话的时候居高临下,眉眼间都是上位者的姿态,让林安姌浑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安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也来不及等打探消息的宫女回来,她和梁玉瑾前后脚离开了寿宁宫的偏殿。
不同的是梁玉瑾回了未央宫,而她则鬼鬼祟祟的前往了勤政殿。
因为梁玉瑾负气离开,龙临渊也满肚子的气。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连同王钦一起将所有勤政殿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包括一直保护左右的影一,也被他赶出了十丈开外。
所以林安姌这一趟畅通无阻。
直到她切切实实的站在勤政殿寝殿门口的时候,都还恍若梦中。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与功夫,没想到这偌大的勤政殿连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她就这般容易进来了?
林安姌抚了抚胸口,又低头整理了衣襟,这才抬眼透过稀疏的门帘望向龙榻。
龙临渊侧躺在榻上,面朝里,身体线条流畅而又挺拔,明黄的龙被半掩在身上,露出了被纱布包扎着的还在渗血的伤口。
殿外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声音,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当是梁玉瑾去而复返,担心他的伤势。
所以他并不曾出言,只当做没听见,然后就感觉到那轻巧的脚步
一步又一步的接近自己。
他的唇边无意间勾出了一抹笑容。
而不断接近的林安姌也心如擂鼓,心中已经在摇旗助威,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