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那现在开始吧!"
“那谁来当捉人。"
"
猜拳吧!"
于是五六个小孩又伸出了几个稚嫩的小手猜拳。
周恬在不远处看得都好笑,最终是一个红衣小女孩输了,她气得直跺脚,有点不情愿,撅着嘴,走向了槐树上,然后背着身来数数,身后的小伙伴都一哄而散。
周恬听着身旁的小女孩在数数,稚里稚气的气,“1,2,4。……"
不由扑哧一笑,女孩瞥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姐姐,肚子还有点大。
周恬摸了摸肚子,是的,她选择留下了这个孩子,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放狠话,怎样狠都没关系。
但一想到有个可爱的小女孩或小男孩唤着她"
妈妈"
,终究是心软了。
或许过了两三年,她的孩子也成为了这群活泼可爱的孩子里的一员,而那个温柔体贴的润修,他那双蓝湛的眼睛,会被她永远珍藏在心里。
一阵凉利的风拂过了老槐树的枝叶,微黄的落叶纷纷扬扬飘飞着,穿着单薄的周恬有了一丝冷意。
一件厚实的毯子盖在在周恬身上,驱走了冷意,没一会身体就变得暖拱拱的。
萍兰无奈的揉揉周恬的脑袋,"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不知照顾好自己。”
周恬把头埋在母亲的怀里,还像以前那样撒着娇,"
我怕热嘛!妈妈,我今晚要吃酸菜炒瘦肉,辣鸡子,你不要再炖骨头汤了,喝得我口都变淡了。”
萍兰假慎地刮刮她的鼻子,“小贪吃猫,小心那么多辛辣的,小心以后生出来的是小吃货。"
周恬哼哼唧唧,"
不还有妈妈你这个五星大厨在吗?生出来天天吵着要吃外婆炒的菜。"
萍兰慈爱地笑了笑,"
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去做,你可别让小宝玩得太晚,趁早回家吃饭。”
"
好,我知道了,妈妈。"
周恬乖巧道。
秋末的太阳并不烈,母亲乘着西斜的红轮向着最平常的砌有黑白瓷片的三层小别楼走去。
那是他们前一个月找的家,虽然不奢华,不阔大,但很温馨,每每一家团圆,喝着一口热腾腾的汤,便互相唠着家常。
萍兰走的那条路,时不时会传来狗吠声,她虽然没被吓倒,但还是快走了几步,渐渐消失在周恬的视野。
周恬的耳边不由响起,周钟书前夜的壮志豪盖,"
我迟早把郊区里的所有狗都拿去炖了,狗肉刚好够我下酒。"
不由心里暗暗失笑。
揆阳已经只剩一半挂在天边,秋天的霞光总叫人震撼,把南边已经收割完的稻田照得金灿灿的,连山上苍翠的松树林也染上了一层黄满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