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夜晚,还挺让我有点回味的。
窦宓说,这个酒店有点高级,因为这个酒店有喝威士忌用的水晶杯。但她好像不太了解酒杯的用法,她以为仅仅只是喝白水用的。看着她在床边连喝三杯白水,我有点讶异。
等她喝完水,我才把杯子放进冰箱。想让她喝点冰镇威士忌来着。转身她已进入梦乡。
我躺下来。她拉住我的手。像一只小绵羊,钻进我的怀里。确认她开始均匀呼吸以后。我终于可以对着一个“倾听者”
,诉说我的故事了。
“我觉得我妈好像杀了我的亲生父亲。但目前我还没有找到什么证据。6岁之前的记忆,好像被用一种心理防御机制抹杀掉了。强烈的未解决的情绪片段只在梦里出现。我会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搏斗。我很害怕,我只体验到伴随强烈恐惧的自己。后来妈带我出国了。我过上了安定的生活,恐惧的记忆也一并消除……”
她翻了翻身,又翻了回来。原来她没有睡着。她抱我抱的更紧了一点。把头埋在我的胳肢窝下面,问我:“现在呢,还害怕吗?”
“你如果重新结婚的话,孩子怎么办?”
“干嘛?你要跟我结婚?”
“不是这个意思,我突然想起这茬儿了。”
“我还没有想那么远。能过好今天就不错了。你刚刚给我的钱,我全部用来还小额贷了。”
“够吗?”
“勉勉强强够,吃的不够了。”
“你还差多少。”
“这个月还差两万。”
“我说全部还差多少。”
“3o几吧,反正利滚利挺高的。”
“回头我看看我的账户,给你都还了。”
“你真的要娶我?”
她脸上荡漾出妓女对恩客应有的感激之情。又抱我抱的更紧了一点。
“结婚的苦你还没吃够么?”
“是不是因为我身材不好?或者不够漂亮。我也知道没有什么配得上你的。”
她开始啜泣。
“我说过了,不要归因到自己身上。我不想结婚了。我想一个人到老。好麻烦,我不喜欢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