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是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娘子,你干嘛又唤我的小名?你已经好久没叫人家相公了。”
小飞有点生气,嘟起小嘴,愣愣地望着地上。
“才脱奶,就要大姐姐叫相公,”
我说,“小飞,你知不知丑字如何写啊?”
“白吃的,”
柳欣欣望向我,“你的活都干完了吗?”
“干完了,老板娘!”
不知是胆怯还是什么,是说这句时好似泄了气的气球。这十几天中,我都没去过大街,一直待在店里,几乎要成宅神了。
“哼——”
从门外进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主人,华衣打扮,头上一顶纹龙锦绵帽,抡一把迷彩轻绸扇,望过去,气宇不凡,风度神气;一个是仆人,素衣打扮,有些土气,左手挎一包袱,右手执把宝剑,面目清秀。
那主人在日光之下,分明是冰肌玉骨,尤其是额上的那几点汗水,更现出他的皮肤光滑,恍如初出清水的芙蓉,胜过娇生贯宠的公主。
两人进店里坐下了。这时那个仆人开口了:“小二,麻利点,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美味,还有最好吃的鲜酒,统统摆上来。”
“好咧——”
小飞见来了客人,十分开心。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柳欣欣打了我一句,就走进了厨房。
“没什么,我就见那两人的架势,就好比皇帝出行似的,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监。”
我自在地说,就去柜里取酒。
我记得,柜里有一缸女儿红,昨天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悄悄喝了一半,后来加水填满了这缸酒。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现在把这缸女儿红“杀”
了。否则日后被老板娘现,他岂不是死个连渣都没有?
三七不理二十一,我就把这缸女儿红上给客人。
“两位客官,”
我笑道,“呐,这一缸女儿红,就是我们店里历史最古老也是最上层的酒了。”
“闲话那么多干嘛?”
那仆人道,说话的声音都颇为尖细,“怕我们没银两啊?”
“小青,”
那主人见自己的仆人对这个小二不太客气,忙阻止,“不要多话。”
可这个主人的声音却十分动听,柔声和气的,如一个娇嗒嗒的小女孩。
我在一旁仔细打望了他们一番,又挥他那比狗还灵敏的嗅觉,终于明白了。她们是女扮男装。
“公子,你好美啊!”
我似乎十几年没见过女人了,或许他的老板娘在他目中只是一只母老虎。当色狼遇到美女,无敌的荷尔蒙就要炸了。
“啊——”
那主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