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时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像我的吗?”
邢必顿了顿,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很少。”
“邢必,”
邱时蹲下,拉过围巾遮好脸,“你是怎么判断对错的?”
“生存面前,没有谁能正确判断,”
邢必说,“有人靠情感,有人靠理智。”
一早保障署的车就远远停在了隧道口,赵旅进屋叫邱时起床的时候,邱时发现邢必没在屋里。
“我操,”
他吓得腿都有些发软,“邢必人呢?”
“山尖儿上呢,”
赵旅说,“我半夜起来尿尿,一回头发现那上头站个人,吓得我差点儿尿裤子上,早上我出来刚想打个喷嚏,一回头他还他妈在那上头杵着。”
邱时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松了口气,起身把衣服套上了:“那你喷嚏出来了没?”
“憋没了,”
赵旅说,“也不急,你们走了我再打吧。”
“人都没起来吧?”
邱时走出门,回头往上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山尖儿上,就是昨晚他带邢必站的位置。
“要叫他们起来吗?”
赵旅问。
“不用,”
邱时说,“他们又该觉得这是见我的最后一面了。”
“一样,现在不见,他们就觉得昨天晚上是见你的最后一面,”
赵旅说,“肖磊一早就在山脚蹲了,等着跟你道别呢。”
“照顾好自己。”
邱时冲山尖儿那边挥了挥手。
上面的人影动了,顺着山脊开始往下走,速度很快,落脚很稳。
“妈的这人是什么级别的保镖,”
赵旅仰头半张着嘴,“这不得是龙先生的贴身保镖啊?”
“我从上边儿下来不也这样吗?”
邱时说。
“你现在下来是这样,但是第一次是摔下来的,胳膊摔断了,”
赵旅说,“他这最多也就是你昨天带上去一次展示你地盘吧。”
“我摔下来的时候才多大!”
邱时说。
“我就随便感叹一下,”
赵旅说,“时哥,别吃醋。”
“滚。”
邱时说。
赵旅瞪着他,突然一伸手抱住了他,在他后背上用力拍着,啪啪啪啪地一通狂拍之后转身快步走开了:“走吧,不送了。”
邢必很快回到了掩体,邱时也没问他又跑上去干嘛,只是递了件外套给他,带着他穿过清晨安静的掩体。
他的摩托车停在山脚下,肖磊就蹲在车旁边。
“我们开车过去,”
邱时掀开伪装网,跨上车,示意邢必坐后头,“一会儿赵旅会过去把车开回来。”
邢必坐到了他身后。
“走了。”
邱时腿撑着地,伸手在蹲着的肖磊脑袋上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