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也很明白,请他们家的人去种棉花,可以,但不保证一定能成,不成别怪我们。然后就是要给技术钱。
这是肯定,毕竟跟人家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技术,若是白给大家,那也太亏了吧。……
这是肯定,毕竟跟人家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技术,若是白给大家,那也太亏了吧。
詹明低声道∶"
这家也是被逼得没办法,种田也是门手艺,可汴京太多门户过去询问,利诱的还好些,威逼的也不少。"
这就是了。
怪不得他家会放出这样的话。
与其被别人威逼问出技术,还不如把银子挣了。估计这里面的事也有不少。
纪彬在春安城邑伊县待久了,知道的都是谭刺史这样的好官,就连王知县也能为百姓做事。突然听到威逼百姓的事,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古代。古代的权贵是随时要人命的。
那家研究出种植技术的农户,估计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想出让各家用钱去换技术的计策,其实也算可以了。至少先把钱挣了。
平老板冷笑∶"
那群人惯会这样做,谁知道做过什么。
柳掌柜倒是委婉点∶"
贵人们想要什么自会有什么,估计他们开开口,下面的人就会拼命弄到手
至于怎么弄到的,跟贵人们没有关系。
说完这些,詹明道∶"
反正等今年年底,只要各家都能种成,棉花价格肯定还会往下降。"
这是定然的,就跟香料价格差不多,只要种的人多,价格肯定会降下去。
纪彬那个时代的古代就是如此,在宋之前,只有丝制品跟麻制品,等到宋之后,棉制品才慢慢开始有,刚开始一件棉服能要二十两银子,等到普及的时候,一两棉花都能降到一百二十文,棉布更是便宜。
跟这里的四千文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南军国不知道会降低到什么价格,反正会比四千文少许多就对了。
别说了,坐等降价好吧。
纪彬看看詹明,显然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其中的意思。
酒席散了,第二天中午,詹明果然再次登门。这次要聊的事,两人心里都有数。
那就是种棉热潮。
汴京种棉花都种疯了,咱们不搞一下吗
詹明道∶"
那个从边域去鲁地试着种棉花的农户,家里约莫有十几口人,被汴京抢去了十个,剩下的则被其他人家请走,皆是请他家的人教导如何种植棉花。还有一个被人花重金请到宿勤郡,若是我们能请他抽空来春安城看看,说不定也能学个一两手"
詹明开门见山,把现在的情况直接说明白了。
那家姓焦的边域人也惨,本来研究出技术,在内6也种出棉花,高价卖上几年。
反正大家也不会现,毕竟棉花产量那样少,能买到的人家必然是顶级豪门,不会跟他们计较,甚至会帮着隐瞒。
谁知道赶上边域的棉花大丰收,他们这些棉花虽然稀罕,那样也没那么稀罕,这下产地被曝出有些没品的人家就盯上他们的技术。
毕竟以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棉花的好处,就不会想要什么种田的技术。可如今都知道了,这东西突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就跟有一件宝贝,没人知道它是宝贝的时候,那还算安全。等所有人都知道它是宝贝,那危险可就大了。
好在焦家的家主当机立断,说自己家的人都可以教贵人们家的庄户们怎么种棉花,钱给够就行。至于不给钱的,那就往后站。
不管内里有多少脏乱,那些门户的面子还是要做足的,不就是给钱吗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焦家人口众多,知道技术的能有十五六个人。赚这钱,勉强也算可以。……
不管内里有多少脏乱,那些门户的面子还是要做足的,不就是给钱吗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焦家人口众多,知道技术的能有十五六个人。赚这钱,勉强也算可以。
汴京那些门户请走了十个,剩下的三个请到了江浙,还有一个到了蜀地,一个到了闽,最后一个才道宿勤郡。
毕竟他们宿勤郡偏远,是那家人花了重金请过来的。
詹明也觉得能赶一赶种棉热潮,所以想找纪彬商议。
毕竟自己有人脉,纪彬有田,他们凑一凑钱给那个请人过来的门户,说不定能借用一下会种棉花的焦家人。
当然要准备的银子应该会不少的。
可是想想棉花的价格,想想以后每年都能种棉花。这可是长久买卖。詹明相信纪彬一定懂的。
纪彬当然懂,但是他听到詹明说他有田地的时候,忍不住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