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君绝心头一躁,啪的一下,扔出手中的奏折。
“是,奴才这就去宣。”
高公公,说完,快步退了出去。
待高顺喜退下了,岑君绝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中刚刚拿起的折子,又扔向一边,屈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岑君绝想了又想,高声呼唤:“来人呐!”
外殿的许德顺闻声,快速跑了进来:“奴才在。”
“给朕更衣。”
等岑君绝一行人到大牢的时候,太医已经走了。相知湿冷的牢房已然换了一间。新的牢房干净宽敞,床板也是干燥的。相知还没醒,她已经病了好些天了。太医略微看了看,不以为然,说是风寒入体,暂时昏迷。
牢头远远的看见了岑君绝一行人,连忙迎接。心下暗想:幸亏一时心软给相知换了牢房,要是皇上看见之前的景象,他的小命不保。
“参见皇上”
一群人在牢房门外,乌压压跪倒一片。
“嗯,平身吧。”
岑君绝冷冷到。并未做任何停留,径直走了进去。
一旁的牢头引路进来,岑君绝走进牢房,见牢内干净整洁,眉头一皱。不能理解在这样的环境下相知怎会高热不醒。暗想,莫不是牢头夸大了吧,又或者是相知故意引他前来,想重获恩宠?
这时,相知的牢房近在眼前,牢头不知道情况,不敢乱说相知的病情如何。
只道:“太医说夫人是风寒入体,并无大碍。”
岑君绝听了冷眉一皱,他有点后悔今天这般冲动了。转念一想,既然来都来了,还是看一看吧。如此一想,他加快脚步,走近相知的床前。
只见,相知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却是满头大汗。
他心下一愣,暗自嘲讽自己。是啊!他与她成亲五年了,一直以来,相知都是默默陪伴。总是在他疲累的时候送来一碗参汤,嘱咐他莫要太累,然后便识趣的退下。到底是他太忽略她了。
他蓦的叹了口气。低声质问到:“这就是太医说的没事?”
牢头一听,大呼不好。他没料到岑君绝这么在乎相知,还以为只是面子上过来看一下。如今大怒,怕是大祸将临。
腿一软,直接扑在地上大呼冤枉,“启禀皇上,太医刚走,确实是说并无大碍。”
见岑君绝没接话,又说:“小人这就去太医院,再请太医。”
“不必了。下去自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说完,岑君绝上前,一把抱起昏睡的相知,心下一骇,太瘦了,近乎全是骨头,犹如纸片。眸色一沉,大步朝外走去。
并吩咐到:“小顺子,去请太医到玉髓殿。”
“是。”
许德顺低声应允,他知道高顺喜倒了,皇上这是要提拔人了。暗自欣喜,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