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
宁康大喜过望,深深和问泽遗行礼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沈摧玉睁大眼。
“你修为如此高,却和魔是一伙的?”
问泽遗嗤笑:“你说错了,只是我和穹窿,恰巧都看你不顺眼。”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他半蹲下身,看着沈摧玉:“奇怪分明你没见过我,我却偏生要找你的麻烦。
沈摧玉不语。
他确实没见过这个面具人,只是觉得他有些熟悉。
“沈摧玉。”
听到自己的名字,沈摧玉的表情从惊疑不定转向震惊。
自己一路隐姓埋名,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你叫沈摧玉,还知道你偷魔尊的修为,是想去中土拜师。”
问泽遗又往前凑了些,鬼面愈可怖。
沈摧玉退无可退,目光羞恼又愤怒。
那是魔族的传承,是他该得的,压根不是他偷的!
哪怕落到如此境遇,他依旧固执瞪着问泽遗,不懂自己哪里惹了他。
“不问自取是为偷,你连自己是个贼都不知道。”
问泽遗露出个张扬的笑,他伸出右手,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爱干偷鸡摸狗的事,不愧是贼窝里出来的人。”
“连走正道都不会,还想着去中土拜师?”
他下手的力道不轻,沈摧玉的脸直接被拍红了,瞧着更加狼狈。
看过剧情的他很清楚,沈摧玉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他是贼窝里的贱种。
“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沈摧玉喉咙里出状似愤怒,又似悲伤的嘶吼。
问泽遗收回手,极力忍住骨血中外溢的戾气。
随着时间推移,他浑身的魔性翻涌得越来越厉害,宛如被架在火上烤,又被抛入冰窟。
不能再久留了。
他闭了闭眼,收拢捆仙锁,将一张符贴在沈摧玉的额头上。
沈摧玉修为涨得飞快,肯定是仰仗着穹窿。
他作为主角兴许不会被魔化,但也只需要一张驱魔的符,就可以让他体内还没来得及转化的魔性尽数化为乌有。
符咒出耀眼金光,符文环绕在沈摧玉身边。
“啊啊”
他终于痛苦地喊出声来,因为被捆仙锁束缚,只能狼狈地东倒西歪,宛如穷途末路的重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