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容郄进到密室后就再没出来,只是觉到随着时间流逝,容郄愈焦躁。
他定期就要服药禁药,容素很害怕劝他停下,但容郄却哀哀说自己无法回头。
定时有人给他们送来药,而旁边那盒春药,纯粹是没清理干净。
容素讲得很细,问泽遗将她的陈述记在心里。
“下回得多留心,寻烟坊在的地方就不安全,淬羽山庄就在那附近,你理当是清楚的。”
“我知道。”
容素轻声到:“是我总想倚仗别人,才会轻信别人,给您添麻烦了。”
“冒昧问句,你为何这么相信容郄?”
问泽遗觉得奇怪。
他都怀疑容素对容郄深信不疑,都可能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作怪,给她强行降智。
“他这几十年,演得太好了。”
“我娘走得早,我也知道爹爹在外头还可能有孩子。”
容素苦笑。
她扶着醉酒的爹爹时,爹爹也咕哝过外头的孩子没灵根,可总归要把淬羽山庄交给男丁。
她有灵根,却不是男子。
那时的她不敢问爹爹,往后更加不敢问。
师兄在这时候出现了。
师兄对她好,鼓励她修炼,与她形影不离,说她往后能成大事。
她打心眼地景仰师兄,所以在爹爹有意将淬羽山庄交给师兄时,她并无怨言。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容郄是她师兄而已。
“他对你好得堪称殷切,怕是是想做淬羽山庄的女婿。”
问泽遗听完容素的话,也不知作何想法。
容素付出的信任错误,但并不是愚蠢。只是容郄瞒得太好了,足足用了几十年来积淀。
他原本的目的应当是靠娶庄主女儿继承淬羽山庄,只是中途修魔,改变了计划。
“啊?”
容素惊讶不已,这才后知后觉现。
“可我把他权当师兄看。”
自小看多了父亲身边有人来来去去,她不认为爱情比同门情谊深厚,甚至恐惧结道侣一事。
问泽遗一言难尽。
容郄懂不懂送自己编的饰物,送灵宝灵器,就算是他都看出来不对了。
容素在这方面,也太迟钝了些。
不过恰到好处的天真倒是件好事,否则容素要是真喜欢上容郄同他结道侣,极有可能成了助他爬上去的棋子。
“不过都不要紧了。”
容素擦了擦哭干后涩的眼睛,努力露出个笑:“我想好了,往后回到淬羽山庄去,要当好少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