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区别?
他正在想怎么回答,眼见着兰山远的膝盖就磕在粒尖锐的石子上。
软绵绵的草丛看似无害,可里面藏点石头再正常不过。
问泽遗看着都疼,兰山远却一点也没感觉。
他扶着兰山远的腰,想把和他黏在一起的兰山远挪挪。
“都是师兄,我自然都喜欢。”
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垂眸含糊地说完。
“师兄,你挪个地方,别让石子划伤了腿。”
他声音愈地哑。
按理来说都喜欢这答案万无一失。
但兰山远似乎不喜问泽遗的回答。
他虽然没再追问,但问泽遗察觉到他周身气场变得有几分不安焦躁。
问泽遗一边忍着生理反应,一边很纳闷。
虽然性格是差的有点多,但这不都是兰山远,为什么生气了?
“我喜欢现在的你。”
他识趣地换了个答案,软下声:“师兄,你别再动了。”
密密匝匝的树木宛若自然降下的席幕,将他们遮得严严实实,可问泽遗仅剩的理智依旧在苦苦支撑。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兰山远真的听话不动了,安静地靠在他肩上,手紧紧攥着问泽遗的衣襟。
像个无助的小孩有了依靠。
联想到攥着他衣角,可怜巴巴的十七,问泽遗心中慌乱一瞬。
“师兄。”
他轻轻拍拍兰山远的背,像之前兰山远宽慰他时那般。
气氛悄然变了,可两人身体隐藏的欲念却未能舒缓,像是存了十年酒,在酵中变得浓稠。
无意间触到兰山远的脊椎处,寻烟坊那间逼仄的暗室历历在目。
因为是梦,所以可以做任何事。
鬼使神差地,他回忆着兰山远那天的动作,坏心眼地给他顺着背。
兰山远浑身颤抖了下,却依旧一声不吭,像是没事人一般,只紧紧靠着他。
因为他低着头,问泽遗只能看见他眉心刺目的红,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动作愈大胆。
腿部传来异样,问泽遗诧异地缩回手去,刚褪了红晕的脸颊又热起来。
不过是摸了几下,兰山远又蹭了几下。
怎么这就到了。
兰山远还是不吭气,头埋得愈低,原本焦躁的小动作却安定下来。
不知道是没缓过神,还是终于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