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力气和胆魄。
“所以你知道都是谁救了你?”
花儿突然开口,坐起身来。
“是。”
“霍家人有恩必报?”
“是。”
花儿觉得自己的心头颤了,隔衣捏住那个平安符,抖着嗓音问:“那你可报答了飞奴?”
霍言山看似意外,问她:“飞奴是谁?”
“你刚说你知晓都是谁报答了你,霍家人有恩必报。”
“但我只想报答你。”
花儿觉得自己的思绪乱了,她不再追问,躺回去细细回想。她要霍言山在那间茅屋里藏匿,她送药给他。那时她断定那间废屋不会有人去,但忘记了那柳条巷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飞奴不知晓的。
若那时飞奴就见了霍言山呢?若飞奴见了霍言山以后就上了霍灵山,而后在那座灵庵里求了这个平安符给她呢?那么飞奴如今在哪呢?
花儿知晓若霍言山有意欺瞒,她无论再问都是问不出什么的。到后来花儿昏昏沉沉睡着了。
人在极度困乏之时的入睡就像死了一般,她也如此。她实在遭不住了,那困意席卷着她,将她带进一场浓雾之中。那片林子应当是他们凿冰捕鱼的河边的林子,林子里大雾弥漫。她在林子里穿啊穿,那么认路的她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
她睡了多久就在梦里走了多久,一直到下一个清早,日头爬起来,有日光照在她脸上,而霍言山拍打她脸颊,她才费力睁开眼。
“你做梦了。”
霍言山说道:“你一直在喊,不是这里!不是这里!”
“我梦里迷路了。”
花儿坐起身来,向四周看看。
“你昨日跟我走的时候并没给商队的人留口信,他们会不会派人来寻你?”
霍言山有意提起这件事,花儿觉得他似乎在试探。这么个大活人丢了怎么不派人追呢?尤其这个大活人还是主子的贴身书童。花儿则摆摆手:“我与他们不熟。白二爷看不惯我把我丢给他们,他们也烦,巴不得我自己走,少个麻烦。”
言毕打了个哈欠,眼向四处看。霍言山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破木桶,木桶里竟还有温水。花儿拿去净脸漱口,十分舒适。再回身,看到他在火上烤一个白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走上前问道,紧接着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粘粘糕。”
霍言山道:“我们那里的吃食,我用火烤熟,你可以充饥。”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这粘粘糕是细长条,倒也方便带着。
“我想起来了,白栖岭在码头边新开的饭庄里好像有这个。但我看小二端上来是小薄片。”
“那是切过的。”
霍言山捏起一点点盐巴撒上去:“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人总会思乡。我思乡之时来这么一块,好像姑苏城就在我眼前。”
“这个叫粘粘糕,意味着年年高。与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