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了?”
露露雅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奇怪地看向乔雅。
后者却慢慢地低下了头,接着道:“你这样的好女孩不该和我有一样的经历,你会幸福健康地活一辈子的。”
露露雅也愣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包扎起乔雅的断手,当做无事生。
对待这种病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尽量避免提及病人心里的伤疤,把她当做一个正常人。
她做的并不合格。
等到露露雅将断手包扎好,接着贴心地告诫乔雅道:“好了,乔雅小姐已经给你处理好了,记得每两天要换一次,过几天伤口可能会有点痒,切记千万不能碰哦。”
“嗯。”
乔雅轻轻点了头,她盯着整洁的绷带末梢上的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神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诶?”
刚摘下手套的露露雅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她之前就尽量避免这个话题了。
“如果不方便告知就算了。”
乔雅偏过视线。
“不,倒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叫做露琪。”
露露雅觉得自己心口有些触痛,今天她已经撒过好几次谎了。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喧嚣声,露露雅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小跑到窗户边,眺望声音的来源。
难民营前不知何时来了一大堆卫兵,一个戴着高帽子的官员正站在营口,却不进去,和一个衣着光鲜的亚人在交流。
原本排队等粥的难民全部都没影了,那些四处漏风的破帐篷或者营房里却挤挤囔囔的。
“快把窗户关上。”
身后的乔雅着急道。
露露雅听话地关上窗户,却借着一条小小的窗缝观察起来,她心想这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一想到这,她便忍不住紧张起来,似乎已经想象到自己被开膛破肚的场景。
她继续看向窗外,那个高帽子官员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画,上面画着一个女亚人的面貌,正指着那幅画作对着那个衣着光鲜的亚人询问。
露露雅不由得惊恐地瞪大眼睛,她蹭蹭蹭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接着突然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有些惊慌失措地摸起了自己的脸,直到摸到一手细腻的干涸泥沫这才放松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