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莎法师一脸阴郁地看着这几百棵树人与守城的亚人们搏杀。
虽然目前赶回来守城的凡者并不多,但这些大家伙们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攻破防线。
它们的度是硬伤,同时巨大的体型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即使是准头非常差的魔法师都能轻易地打中它们。
这些家伙应该适合与大规模的兽潮同时起进攻,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单独进攻过来。
忽然不知道哪个倒霉的盾士掉下了城墙,就当她以为自己就要完蛋时,附近的那些佩尔鲁特树人却如同潮水般退去,独留下一脸不敢置信的她还在原地愣。
才几分钟的功夫,所有的树人便都撤退地不见踪影,只看到零落的一些魔物还在四散逃窜。
“派一些人出去分散侦察。”
哈德男爵对随侍的卫兵命令道:“通知轮休的凡者们不用赶过来了,剩下的加强戒备,警惕四周。”
“是!”
那个卫兵接过命令,随即立即行动。
“男爵大人,接下来要干什么?要不要派一些凡者去寻找那株佩尔鲁特母树?”
一旁的管家问道。
“送人头的事情没有意义。”
哈德男爵摇了摇头道:“如果它真的想攻进来,我们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它的对手。”
“我知道这个家伙的行为很奇怪,但没必要把战力浪费在这种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事情上。”
“准备回去休整,今晚还有一场硬仗。”
说完,哈德男爵又对旁边的德里莎法师道:“辛苦你走这一趟了,德里莎姐姐。”
“没关系,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德里莎法师脸上的皱纹舒展开,鼻子上的肉坑也跟着上移,她的眼睑像是一张枯纸半盖在眼球上,本该是向人表达善意的微笑,此时却让人觉得诡谲无比。
可哈德男爵却丝毫不觉膈应,他的脸上流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亲切地挽着德里莎法师的手,三人一起消失在阴影当中。
此时的哥登大教堂,迪娜正一脸无奈地坐在待客休息的椅子上。
本来她以为教母在得知露露雅死亡的消息后会悲痛万分,不过再怎么样她也只能乖乖地把伤员安置区负责人的位置给自己。
虽然自己实际上已经掌握三个安置区的控制权了,但真正想要在名义上被认可还是离不开教母的肯。
这可不只是一个名头而已。
一旦教母点头答应了,那么这也就意味着所有原本应该属于露露雅的特权地位还有资源都将归自己所有,那样的话自己的凡道路将是一片坦途。
可与料想截然相反的是,教母在得知露露雅意外死去的消息后,非但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表情,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而自己几次上交任职申请书也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回应,但却也没有任何否定或者斥责的意思。
就好像是把实习工给扔在一个正式岗位上,却又不给人家转正。干地好到时候随便派个亲信过来空降摘桃子,干的不好直接拉出去顶锅。
等到想明白了这点,迪娜的脸都要黑了。
她心想无论如何,她都要趁这次哥登城大部分的牧师和城主府的人都站自己的时候给教母施压,要是等过了兽潮这个关键时期,自己没了势,那岂不是被教母随便拿捏?
所以她才要趁着今天白天的时候跑到教堂来,就是想要当面向教母自荐,将这件事情尘埃落定。
可没想到刚一过来,就被告知教母正在告解厅里修行,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打扰的。所以无论再怎么心急,她也只能坐在椅子上乖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