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姜肆将沈枝鸢放到了床榻上,坐在一旁仔细的瞧着她的脸颊。
小姑娘生的漂亮,可此时此刻却安静的不像话。
忽的,他伸出手将那面上的几缕青丝拂去,用大拇指抹去那唇边的血迹,紧接着一点一点的摸着沈枝鸢脸上的轮廓,眼内是止不住的笑意。
先是那平日生动的眼睛……再是那小巧高挺的鼻子……最后……
“放了人家姑娘吧。”
夜斯年从不远处走来,观此景,只是淡淡的说了声。
他知道姜肆这人的性子,若是想要什么,他便会千方百计夺得,无论是什么代价。
而现在这模样,他瞧着明显是陷进去了。
这姑娘有点倒霉。
“我凭什么放。”
姜肆在那方说道,“死都不放。”
他语气嚣张,说这话时竟也是有丝不屑。
他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夜斯年白绫下的眼睛微微一挑,随后勾唇笑了笑,他摇了摇头,手把上女孩的脉搏。
四周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良久,他才说道:“内力空虚,身体亏空,还有内伤……”
“这内伤……有了一段时间了。”
姜肆眯了眯眼睛,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治。”
“可以。”
夜斯年语气淡然,他悠悠的收回手,随即,便想伸手将沈枝鸢的衣裳给解开,姜肆看见,忙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语气不善,面目上还有一丝不解:“夜斯年,治就治,你解什么衣服?”
“我瞧眼伤不行?”
夜斯年收回手反问道。
姜肆嗤笑一声,“你不是神医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良久,他又恶狠狠的补充道:“你这神医也不过如此嘛。”
夜斯年闻言只是挑了挑眉,随后,便将那双带着白绫的眸子缓缓移向了那正在跳脚的某人。
“我是医者,解衣裳只是为了看伤,并非是起了什么心思,在我这里,没有男女之分。”
他说的在理,可姜肆偏是那不讲理的人。
他上下看了眼面前这气质出尘的男子,恶劣的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如若我是个病人,我在你眼里还没个性别?”
“况且,你眼上蒙个白绫能看清楚什么?”
夜斯年不紧不慢的回嘴道:“我会摘,但你得出去。”
“我出去?”
姜肆闻言挑眉一笑,他随手就将那腰间的刀扔在了桌子上,挑衅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他不会出去。
夜斯年皱了皱眉,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跟这无赖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