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瓜摇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那祝家的表姑娘触了世子的霉头。
你什么时候见过世子为这种小人物忍气吞声?
等世子气消了,我去问问世子,回头给祝家补上一份厚礼赔罪即可。”
福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也是这柳姑娘运气不佳,世子因为病情和过去的一些事,最讨厌刺耳的声音和女子的眼泪,所以身边伺候的人一直都是小厮,连一只母蚊子都不能靠近他。
偏偏柳姑娘从凳子上摔下来时,又是惊吓尖叫又是眼圈红泪盈于睫,说实话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挺好看,但也要分人。
柳姑娘大概以为这样会让男子怜香惜玉,可惜这姑娘不知内情,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世子都在忍受范围之外,只不过是看在祝家的面子上强行忍耐罢了。
结果出门时,还差点被自己的爱马给蹬了,世子这脾气也就上来了,直接就撂了祝家的脸面,估计那柳姑娘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吧!
祝家这边在晋王世子走后的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世子派人送来的赔礼,送礼的人是福豆:“还请夫人不要见怪,世子素来喜欢清静,最烦有嘈杂的声音。
又素来看重无痕(马的名字),见不得无痕受委屈,所以这才了脾气并不是针对夫人来的。
这是小小薄礼给柳姑娘赔罪,还请柳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柳氏当然不会放在心上,送来这个礼与其说是给柳清雅赔罪的,不如说是给祝家一颗定心丸,晋王世子没有迁怒的意思。
如此这也就够了。
柳氏收下礼,厚厚打赏了福豆,然后让人把赔礼给柳清雅送的过去,这事也就过了。
祝家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可以准备随时搬家北上,但为了等晋王世子的人马,她们又多等了七八多天,直到十二月二十五才整装出坐船。
上辈子祝家举家搬迁,整整用了十条大船,这一次大大笔家产舍了出去,一家老小外加仆役只用了四条大船。
柳氏,祝卿安,杨姑娘以及一直在养病的白氏,几人身边贴身的丫鬟嬷嬷,外加祝家的家丁,雇佣来的镖师坐了一船。
值得一提的,柳家兄妹这一次没有像上辈子一样跟柳氏祝卿安住在同一条船,而是另外自己雇了一条,美其名曰:“我们这边的仆役行李也不少,一条大船住得下去,也太过拥挤,还不如多雇一条,大家也住得松散一些,舒服一点。”
柳氏当然不会强求,祝卿安却提高警惕心,柳明泽向来眠花宿柳,心无大志,如果没人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绝对想不起来要另外包一条大船。
就比如上辈子,柳明泽就没有提出这样的说法,所以幕后主使一想便知是谁。
祝卿安就找到柳氏:“跟咱们坐一条船的仆役家丁对是咱们忠心耿耿,卖身契捏在咱们手里,他们也轻易不敢背叛。
唯一麻烦的是那些镖师,虽然我们请的都是信誉好的镖局,可是也难免良莠不齐,我就担心这些人会生事。”
柳氏知道这次出行非同小可,上辈子祝家因为巨财,可是遇到了水贼,导致那些忠心耿耿的仆役都死了个七七八八,柳氏也病倒,所以她们入京之后才任由定国公府搓圆捏扁。
这一次跟着朝廷的人,那些水贼想必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劫杀朝廷的官船,但凡事都有万一,要是出一点岔子,她们母女就要走上辈子的老路,再怎么谨慎小心也是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