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安安直直撞上刚好要敲门的零,两人撞了个满怀,安安将欧以屾的手下都视作敌人,重重哼了一声继续仰头离开。
“小姑娘这回气得不轻。”
零打趣道,“她从前可没过这么大的火。”
欧以屾闻言,方才和安安对质时的云淡风轻不见了,脸上转而有一丝不悦。
“最近k183有什么情况?”
欧以屾沉着脸与零公事公办道。
“别急呀。”
零慢悠悠地走到桌边,手在案上的文件上划过,“这么久没见,不叙叙旧吗?”
欧以屾垂眸看着在他眼前划过的手,抬眼睨着零,似乎在等她说下去。
另一边安安气呼呼地下了楼,所到之处被她砸得一片狼藉。
庄园内的执事没见过这阵仗,虽是围了上来,但都噤若寒蝉,直到声响把甘棠引了过来。
“这是做什么?”
甘棠上前拉住了安安,“脾气也不能摔东西呀。”
安安一见到她,委屈地哭了出来,新的身体采用了最新的工艺,眼睛竟能掉出眼泪了。
甘棠顾不得探究安安的新身体,忙抱着她安慰道:“不哭不哭,生什么事了?跟妈妈说说?”
她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欧以屾对她把安安和小玫瑰分开谈而不悦了,她和安安待在一起这些天,竟也慢慢接受了她就是自己女儿,这很奇妙,也让甘棠心生担忧。
安安吸着鼻子道:“他又耍我,他要给我休学两年,所以才弄了这些身体来,不让我在家庭教师面前暴露身份。”
甘棠短促地啊了一声,很轻,她并没有感到非常沮丧,和欧以屾在一起的这些年,以她对他的了解,真这么容易逃出去,倒反常了。
“别哭,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甘棠度过最初的焦虑后开始回归平常心,“办法总比困难多,总会有你爸百密一疏的时候。”
安安擦了擦眼泪,重新振作起来,站起身一副风萧萧兮地模样,“我欧安安才不会就这么被打败了,妈妈你且多等几日,我一定想到办法。”
安安打定主意要赢下这一程,来去匆匆,回去自个想办法去了。
甘棠目送她离开,自己则去了欧以屾的书房,也不能光让一个小孩想办法,逃跑者本人也得积极上进些才行。
想要找到办法,就得更了解欧以屾,靠得越近越能揣测他的想法,知彼才有胜算。
她靠近书房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人声,被隔音挡得模糊不清,她凑到门前,耳朵贴着门努力听清里头的人在说什么。
“不。。。。自从。。。。无法忍受。。。喜欢。。。。我们。。。。。心意相通的。。。。。。”
甘棠屏息凝神地获取了只言片语,又从这些残章断简中推断出了大概,惊得捂住了嘴巴。
零喜欢欧以屾?
那之前算什么?为爱给情敌当保镖?这么狗血的卑微爱情现在三流小说都不稀罕写了吧?
想想自己当年没被零偷偷做掉,简直是运气太好了。
不过甘棠转念一想,既然零喜欢欧以屾,那她是不是可以尝试从零这里下手,让她帮自己逃出去?没有哪个人会不想把情敌赶走,那么她们岂不是目标一致了。
甘棠又贴在门上听了听,现里头的动静小了些,听不太清两人说了什么,她只好作罢,偷摸摸地离开了书房,吩咐了佣人一会把零叫到她的房间。
不知道零和欧以屾这段爱恨情仇的大戏唱得多难舍难分,甘棠在屋子里等了快一个小时,零才姗姗来迟。
“老大的前女友~”
零进门来,同往常般玩世不恭地和甘棠打招呼,“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