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帅就在对面,苏军师脸上还是那样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把女人们保护得那么严实,将两个皇帝孤零零丢在两军之间,这我们要都看不懂,我们当年是怎么凭借阿谀奉承两个皇帝混上的高位?
还想什么“回黎国之后怎么办”
,这种好时候不抓住机会给他二位示好暗示他俩赶紧把我们捞出来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回什么黎国!怎么,被人拿鞭子抽上瘾啊!
该说不说,但凡当年二帝做个正经人,用上那么几个刚正不阿绝不妥协的正经人,“皇帝是假货”
这个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俩真的能“亲贤臣,远小人”
,也不会落到为人俘虏庙见牵羊的境地,一定要说的话,也只能是天理昭彰,终有一报。
只是,这帮曾经黎国的王公大臣这么一顿骚操作,直接给黎国人干懵逼了。
马背上的民族,这辈子直来直去,哪里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操作?
哦,不是马背上的民族也没见过,谢谢:)
——这里指的是主要业务范围在宫斗和宅斗的女人们。
她们曾经
在宫斗宅斗时,浅浅地陷害了一个人就要矫情地感慨,什么“用了这样肮脏腌臜的手段,我不干净了呜呜呜”
,什么“女人之间的斗争,是最残酷的斗争”
,什么“女人的战场在内廷,最是阴森诡魅,防不胜防”
。
但是,当士大夫们给她们秀了一波什么才叫做老子不要脸·翻脸不认人·睁眼说瞎话·连个流程都不走直接宣判你社会性死亡·我管你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们伟大的沐国天子不可能忍庙见牵羊的亡国之辱,你忍了那你只能是假的……之后,她们里面有不少人都默默捂了捂胸口。
是了,我还是那个单纯可爱又善良的小女孩儿,这帮臭男人比我们恶毒多了。
两个皇帝?
一时间就剩下了气抖冷,只恨自己大权在握的时节为什么没有把这帮佞臣通通车裂。
而在这个时候,一直没吭声的姜元帅终于开了口:“你二人,现在还认为自己就是圣上么?”
二帝:……QAQ
我是啊我真的是啊爱卿你要信我!!!
“那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姜元帅道,“人去辨认可能因私仇而说假话,信物之类也可能被人利用,皇室私隐……本将并不知道什么皇室私隐,二位说了也无法证明身份。二位可有什么独属于自身的东西,譬如雕工,字画,书法……”
“书法!!!”
徽宗这波是真的慌了,“朕的瘦金体!拿纸笔来,朕这就写几个字给元帅看!”
元帅
现在也很难讲到底希望这是二帝还是不是了,这字迹鉴定什么的……他求助地看向了军师。玄明真人“唔”
了一声,还未做出答复来,忽听身后一声冷笑:“说与元帅知晓,字迹可以学的。若是会瘦金体便是陛下,我现在也能写几个瘦金体给元帅看一看。”
这话说的,二帝直接愣在了当场。
徽宗眯起眼睛,对军阵之中的那个说话的人好一阵辨认,当认出来之后,心里直接凉了半截儿——杨闻莺,封号是淑媛,要说多知情识趣那没有,要说多温柔解语也没有,但奇就奇在极有书法天赋,双手同书不同字体对她来说是基本功,仿他人字迹写字更是信手拈来,在徽宗不爱批奏折的日子里,常召她来代写。
徽宗并不是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他这么一凉,表情就慌了,而这一慌落在了姜元帅眼里……
姜元帅对着这二人原本尚算和蔼的表情,倏然转冷。
“元帅对二位陛下之忠心,天地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