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城一听这话,就知道方容山他们对林永城的身份起了怀疑,就笑着回道。
“山哥,你记错了吧,你左胳膊这条疤痕是在屿城港,被一个白皮鬼子用鞭子抽的。”
“在马尼沙受伤的是林哥,伤的是右腿。我记得当时,有一箱货物没有放稳倒了下来,砸在了林哥的右腿,留下了很长一道疤痕的。”
“哎呀,瞧我这记性。”
李玉林看了一眼方容山,眼中疑惑尽消,也开口解围说着。
“马尼沙,那次受伤,才休息了不到十天,就出海了。”
一场猜疑的风波,在几句谈笑间,就悄然间被消除了。
“城仔,辫子真要剪掉吗?”
“当然要剪掉,当年我们的先辈们为了不留这根耻辱的辫子,有一两千万先辈被杀,最近几十年,这根辫子更是留下了无数的耻辱。难道,这根辫子带给我们的耻辱还不够吗,剪。”
“我也受够了这耻辱的辫子,剪。”
“剪就剪嘛!”
转眼两天休闲的时光就消失了。
卡鲁索号是一艘货轮,总吨位达5ooo吨,专门跑古巴到约翰牛这条航线,来往运输各种矿产资源。
华族海员在西方世界的地位很底,几乎没啥地位。用餐时,也只和自己的同胞呆在角落里。
只见一个白人海员看着一张鹰酱的报纸,大声的骂着。
“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抢占了妇女儿童的生存机会,他们就该滚回树去,卑鄙无耻之徒。”
方容山他们七人听不懂约翰牛语,不清楚他骂的对象是他们八人。
但林永城清楚的听到他骂的是他们八人,他将餐具重重一搁,就站了起来。
方容山连忙将林永城拉住。
“不关咱们的事,别管闲事。”
“山哥,你放手。他在骂我们呢?”
林永城挣脱方容山的手,大步走到那个拿着鹰酱报纸的白人海员面前,用约翰牛语大声说道。
“先生,请你为你刚才的言论道歉。”
“道歉?向你这个黄皮猴子吗?”
那白人海员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以一副戏谑的表情笑着说道。
这时,四周的白人海员以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面前生的事情,有的人还吹着口哨。
反正是看戏不嫌事大。
而方容山等也一脸懵逼的样子,什么时候林永城约翰牛语说得这么好了。
“道歉,向被你辱骂的华族人道歉。”
林永城一脸坚决地说道。
“我拒绝道歉,你的同胞都是卑鄙的,无耻的。他们假扮女人了救生艇,抢占了其他妇女儿童获得救生艇的机会。而且,他们还是可耻的偷渡者,他们试图偷渡到鹰酱去。”
白人海员如正义的使者一样,毫不理虚,还将报纸记载的内容,指给林永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