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吧,我都没试过把它弄出来,求你了……”
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心里就很慌。
刘彦文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最后跑到边缘那里摘了一大把牛筋草,再跑回她身边。
“好恶心啊……求你快点把它拿下来……呜呜呜……”
陆文婷直接被像巨蛆一样恶心的虫子吓哭了,以前在地上看见她都是躲着走的。
她这次就是迷在了宋铭御的美颜中忘记了水田就是蚂蟥的天堂,不然她肯定不会下来。
“知道了,再催你自己来吧!”
刘彦文蹲下身隔着一攥草去拿着整条蚂蟥用力扯。
岂料陆文婷瞬间尖叫一声:“啊,你轻一点,好痛啊,你这么大力干嘛!”
蚂蟥被打扰了吸血,反而吸的更加紧,痛的陆文婷双腿抽搐头皮发麻。
“大小姐,你要是不想这样大力扯,你就自己走路回家里拿盐巴吧!”
刘彦文费了很大劲都没把那条蚂蟥扯下来,无奈的说。
他放下手里的牛筋草,站起身:“这种蚂蟥都是等它吸的差不多饱才好拿出来,或者等它吃饱了自己就会掉了。”
陆文婷低声啜泣:“那我一拐一拐回到知青点它都吃饱了…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站在这里让它吃饱……呜呜呜……可是我好痛……”
这里远离房屋大概有半公里远,踩着坑坑洼洼的石头混合黄泥的路,起码要走十几分钟。
顾清悠慢悠悠的从远处走过来,平时她不是去黑市里卖物资就是在家做鞋子做棉被,很少出来。
今天就是因为想看看秋收的场景,还有带点盐巴给阿妈预防万一,所以早早的起床了,现在才八点多。
她一路走过来看着一片片长得金黄喜人在阳光下仿佛闪闪发光的稻谷,心情也特别好。
不过就是没看见阿爸阿妈他们,宋宋也不见人影。
刘彦文听着陆文婷的哭泣声也烦躁,抓了抓头发:“要不你在这里等等,我跑回去拿盐巴吧。”
“…好……”
陆文婷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她也不想哭,而是实在很恶心。
刘彦文跑了一段距离,却看见远远走来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清雅又有些慵懒随意的身姿,那特别不一般都气质让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谁。
他跑上前,呼吸有些急促的笑眯眯打招呼:“呼……清悠同志……你怎么来这边了?”
顾清悠看着左边稻田的俏脸转过来,礼貌的打招呼:“你好。”
她的视线看到他光裸还有一些泥的脚,呼吸急促,好像有什么急事。
“前面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看你好像很急。”
刘彦文赶紧解释:“前面有一个女知青被蚂蟥咬了,所以我才跑回去拿盐巴。”
“哦,正好我有盐巴,拿去用先吧。”
顾清悠想了想,很随意的把准备带去给阿妈的盐巴拿出来递给他。
因为记忆里阿妈下田会容易被蚂蟥盯上,所以她才想着找找他们,当然最好是用不上了。
不过女孩子被那些东西缠上应该很崩溃吧。
刘彦文一脸感激的接过:“清悠同志你的人真是太好了,那我先去那边了,一会还给你,对了顾叔和顾婶都在前面那张田里面。”
“刚好我就是找他们,谢谢啦!”
顾清悠漫不经心点点头。
刘彦文瞬间跑远了,光着脚丫飞奔在干硬的泥地里。
顾清悠双手插兜散漫的走去前面那张田。
远远就见刚刚那个谁快步跑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停下,蹲下身把那个牛皮纸装着的盐巴对着她腿上的小黑点撒上去,那个应该就是蚂蟥了。
蚂蟥似乎被盐巴腌到,身体蜷缩了起来就脱离了那个女孩的脚背掉在了地上。
距离他们还有三十米远的时候,顾清悠的视线里终于映入在水田下一百米处那个黑色健壮的身影,他正在割着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