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洋沉默了一下:“陆,景,明。”
他每个字都是碾着从嘴里吐出来的,有着被人忤逆的勃然。
“我在。”
陆景明很快冷静下来,寒夜里,他的手指头都冻僵了,但思维却越来越清晰。
“张总,我和你认识、合作,在你看来是我在给你打工,要处处听命于你,可在我看来,这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你给我钱,我帮你赚钱,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
“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就和投资一样,我们需要对对方做出全方位的,优劣态各种的推测和评估,才会下重金去做。”
“如同谈婚姻,对方的长相,身材,学历,性格,经济情况都是数据,是否符合,是否恰当,都要做考量,比如说我喜欢清粥小菜,你硬塞给我大鱼大肉,那没用。”
陆景明嗓子沉下去,冷成了冰。
“张总,我不玩女人,我只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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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游戏才是最大的游乐园,有无穷无尽的乐趣,让人沉溺其中,比女人有趣多了。
那些冷冰冰的分析,大盘,走势,交易线,高低压,是这世上最迷人的风景。
张文洋显然被他说愣了,安静了几秒后爆出一场大笑,笑声震耳欲聋,差点把陆景明的手机震掉了。
“好,真不错,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我就说这一招不行嘛,要行早就行了。”
他那边在笑,身边还有其他人,也在陪着一起笑,笑声陆景明还有些耳熟,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张文洋身边的人,是朱胜定。
张文洋在香港,他们在一起。
“我就说了不行啦,景明不喜欢这个。”
朱胜定在一边说。
陆景明皱了皱眉,没作声,等着,心里的不舒服让他想吐。
“好啦好啦,我叫她们走,你快点过来,我们可都在等你呢。”
张文洋笑出声,说完挂了电话。
陆景明慢慢把手机塞回兜里,手都冻僵了,他紧了一下衣服领子,转过头,看着飞机上的红色中国龙呆。
他怎么忘了,这个飞机是朱胜定自己的呢,只是一直停在香港,很少来内地。
上次朱胜定还说自己和张文洋只是点头之交,如今看来,这“点头”
也交情不浅啊。
几分钟过后,几个女人从飞机上下来,她们一个个裹着皮草,下身清凉,低着头或觑着眼睛看陆景明一眼,上了辆开过来的suV,撤走了。
空姐过来请陆景明过去,小碎步迈得飞快,毕恭毕敬的。
“我十分钟后再上去,你去通通风。”
陆景明宁可在下面挨冻,也不上去挨熏,太呛人了。
空姐赶紧又跑回去通风,她回头看了陆景明两眼,可能觉得他要求好多,是个怪胎。
陆景明低下头,鞋尖碾了碾地面,对他人的眼光视若无睹。
十分钟后他上了飞机,直接在大床上躺下,扯过被子盖上,让自己立即沉入梦乡。
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坦然面对。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贼船上了,只能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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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的行宫别墅里,万姿正抱着许欢宴的儿子在哄,小家伙吐着泡泡应和她。
这孩子特别漂亮,才满月没多久就有了美人的所有特征,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美人尖,高挺的鼻梁和粉嫩嫩的小嘴,还是个爱凑热闹的。
“这都快半夜了你还不睡,可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小淘气鬼。”
万姿手指头点点许杪冬小朋友的鼻子,小朋友又吐出一个大泡泡。
万姿乐,身边坐下了童韵文,她都没有察觉,等童韵文开口说话,她才反应过来。
“万姿姐,你和陆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