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之人拿起茶壶,给身侧之人添些茶水,仍有顾虑:
“但虽说南阳城里面的富商众多,但也不是人傻钱多的憨货。况且也正是因为南阳城正值此番繁华景象,此地城主也会更加注重防卫城内商贾安全之事,城中巡卫众多,连城中都禁止凡阶以上灵兽入内……”
“大哥勿须担心,我们在城中观察已两月有余。衙内之人巡视规律,城门换班的时间间隔,我们早已摸清。南阳城中,各处的街巷弄里,大大小小的门府店铺都打听个清……咱们专门瞄着势力不大,身上有个斤八两油水的商人下手,准没问题……大哥你看,这些人背景不够硬,底气自然就不足。平时行商做事都是谨小慎微,说白了就是有点钱两的胆小鬼。瞅准这种人下手,敲点些许钱财出来,不成问题。这些胆小鬼能破点小财消灾,也不敢多生旁事。况且我们那时早已远遁他方,也寻不到咱们……”
居中的人影听闻此言,虽仍有顾虑,但还是点了点头。
“时间也差不多了,快去接应老二老四吧……”
敲动刀鞘的右手停下,将茶碗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二人将刀别在腰间,一同大步走出门外。
……
南阳城外。
一行装有七八辆马车的队伍缓缓行过城外石道,每一辆马车上都装有沉重的行李。
正是刚刚表演完的戏团,团中人员足有三十余人。
此时慢悠悠吊在队伍最后方的一辆马车,在走过一个分叉路口时,猛的拐进另一个方向,逐渐狂奔远去。
马车跑开十余里,停在一处人烟稀少的林地处。
两个人各自提着一沉重的黑色布袋,拖到林中湖边处,便是大力一甩。
咚——咚——!
没管湖中溅起的巨大水花,二人即刻回到马车上,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行不到半里,便正面迎上策马奔袭而来的两个人。
双方瞧见彼此,没有进行任何交流,前方的二人绕过马车,跟在马车后方,驶向泸溪村外的小山。
咕噜~咕噜——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遍布石子的泥路走向山上,近日连绵的小雨才刚停不久,路面泥泞难行。
马车行至半山腰停下,车上二人迅将盖在马车上的红布掀开,二人抬起一个木箱,跳下马车,迅的跑进林中废弃的木屋中……
而跟在后方的两人则迅将马车牵到提前准备的林中隐蔽之处藏好,便回身赶往木屋当中。
“二哥,四弟!事成了?”
一个健壮的人影当先进入木屋当中,瞧见二人正在木屋里间小室放下箱子,当即问道。
刚放下箱子的二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露出样貌,正是那已然摘下面具的高瘦男子和敦实戏子。
“大哥,三弟。是锦溪街的归家和宓家。一家做药材生意,另一家饰生意。”
高瘦男子此时褪去羽缕缎衫,和敦实戏子一样正换上素色常服。
“文州办事,还是极为稳妥的……”
刚进来关好门的程怀仁对着高瘦的伍文州称赞道。
“大哥!可惜了今日没有遇到李家的小子,不然咱们可能十余年的着落都齐全了!”
敦实戏子正是王洪,此时脸上也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迫不及待就要分享出所有消息给大哥。
“哥,路上没留下尾巴吧,但想必有二哥在,定然是没出差错……”
在程怀仁身旁的王青说道,随后跟着程怀仁围在箱子前,一同看着陷入了昏迷的两个孩童。
“大哥你瞧瞧,两人身上可有法器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