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渺哈哈哈地笑起来:“真是离谱……您还想喝点什么吗?”
林泠玉眼珠一转:“还有什么好喝的?”
“奶茶?”
张渺问,“您在欧洲可能喝不到这种私人烘焙做的奶茶。”
“好哇!”
正聊着,萧经闻从二楼下来了。
林泠玉抬眼看了看他,问:“睡下了?”
“睡了。”
萧经闻说,“体温降了点,但还烧着。”
张渺挎上包,把画室里小晨一起薅上了,说那家私房烘焙没开外卖,她们开车过去买。林泠玉点头说辛苦了。
一时间画廊一楼就剩下了萧经闻和林泠玉二人。
这就不免有些尴尬,萧经闻鲜少有这么局促的时候,他先挠挠头,又抻了抻T恤下摆,说:“我给您倒杯水?”
“刚喝完一杯咖啡。”
“我……”
萧经闻实在词穷,“您饿吗?”
林泠玉平静地看着他:“坐吧,聊聊。”
“好。”
“看起来还没有复合。”
林泠玉讲话直击要害。
“还没。”
萧经闻点头。
“虽然他不是我生的,但毕竟是我养的。”
林泠玉叹道,“我能看出来他心里还有你,他现在的问题是他说服不了他自己。”
林泠玉又说:“他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偏执,真怪了,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林从的身世萧经闻知道,是林泠玉收养的孩子,她在一个瓢泼大雨天里捡到个婴儿,之后办了收养手续。
有句老话说‘吃哪家饭像哪家人’,林从长着长着就和林泠玉越来越像,甚至和林泠玉一样是个天然卷。导致林从外婆一度怀疑林从是她偷偷在外边未婚先孕,兜了个大圈子假装捡来收养的。
“他跟您一起生活这么久,肯定是越来越像的。”
萧经闻说。
“有些细节你可能不知道。”
林泠玉手指捻着沙上全盖毯,“他叫林从。27年前我在家里画画,那晚的雨大得像是天都漏了,偏偏那天我想听听雨声,没放音乐,才听见雨里有个婴儿在哭。”
“那时候我家住在山脚下,年年下雨年年淹,我把裤脚挽到膝盖,撑着一把根本没用的雨伞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