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波晃晃悠悠地起身,双手捂着脸,夹心香肠的嘴吐字不清:“眨不过,唔贼跑的过啊……”
采亦掸了掸直裾袍上的灰尘,笑的一脸温柔:“来人,送明威伯爵回府养伤。”
玉清波却固执地摊开手:“东诗……”
采亦翻个白眼,对小厮吩咐:“去我书房最右侧博古架顶层把乌檀木匣里的《塞上》拿来。”
待玉清波离开以后,采亦缓步走到我跟前,眼神忐忑,捏了捏手指,温声道:“吓到了吧?我不会对女子动手的。”
我指着他破皮的关节:“先处理一下。”
采亦自己上了药,看向我的目光隐晦而倔强:“微露,我第一次打人……我平时不会这样的。”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我知道,压抑多年有了一个出气筒,没忍住而已。但我不是你夫人,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
采亦握拳轻咳一声,面色少有的羞赧,带着年少初恋的青涩:“从你见公仪漱月的那天起,那种我从未见过豪迈让我经年难忘,而从你追着公仪漱月学医我就知晓,未来的你不是甘于埋藏后院依附男人的女子。我知道你终有一日会跟随公仪漱月上阵前救人,是以督促你练功,我以为你会怨恨,没想到是感激和兴奋。”
我想起这五年的辛勤汗水,最初天天喊着哪儿哪儿都疼,还爬起来继续练,只想在这个世界习得一技之长:“没错,我不想屈居后院去争一个花心的男人,我嫌晦气,与其如此,宁可孤独终老。”
采亦明白我的意思,放眼朝堂,只有采家、苍遥和银川三家没有妾室,没有庶子庶女,其他人都跟风好色成瘾的尚嘉,主母不同意过门的都养在别院做外室。
而现代新的民法,原本无结婚证的子女享有继承权是为了给一部分非婚生子的孩子给予便利和帮助,希望双方父母都能承担抚养义务。结果被一些不要脸的海王和小三玩成了“只”
为私生子提供优待的错觉,让众多女性对结婚生子产生抵触,尤其是原配。
采亦不知想到何事,忽而笑眯眯的:“微露,你觉得玉清波怎么样?”
我不明所以:“你该不会要撮合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