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习惯。
分别是常事,想念是比分别更平常的常事,如此自然的习惯。
若是三师弟在这里,他一定能很快察觉出关玉被带去了哪里去。
无情到了邢畴所说之地,仔细一看,地上确有打斗的痕迹。他在附近转了一圈,心头不由想起了追命。
邢畴走近了无情身边,道了一声:“大捕头。”
半晌,只见无情未应,他不得不轻轻又问:“大捕头,你有什么现吗?”
无情微微侧,道:“邢先生呢?”
邢畴摇了摇头。
无情没再说话,又点燃许多火把,让众人分别拿着。
霎时间山里虽未如白昼,但也亮也不少。无情朝着前方望去,不远处的林子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邢畴的目光也随着无情的视线看去,只见前方一片很普通的密林,看不出什么特别。他刚要转头,却见无情的眼睛亮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片密林。
——那片密林有什么好看的?
邢畴又忍不住望了过去,而这时无情已推动轮椅走了前去,向从怀和黎从芸自觉跟上。
邢畴自然也急忙赶上,四下瞧了瞧,问道:“这儿我们不是刚来过吗?有什么问题吗?”
无情不答话。
无情只出刀。
白光一闪,飞刀即出。
那么快,那么亮,那么惊艳的一把飞刀。
倏地,它劈开了南边和北边的两丛荆棘。
无情疾道:“走!”
一个“走”
字刚起,但见无情长身一纵,整个人疾往前掠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绳索,连着身下的轮椅一扯,一瞬间,无情已飞身前进了二十余步。
无情的身体急落下来,稳稳落到了轮椅之上。
邢畴三人俱是愕然,旋即反应过来,甩起轻功,沿着无情的方向直掠了过去。
而落地之后,除无情以外,所有人大吃了一惊。
邢畴睁大了眼睛,道:“这里……”
这里的景色已和方才大不相同,邢畴四处张望,只见前方的山坡隐约露出了一角,仔细看去竟是所房子的房檐。
他惊喜道:“这里我们之前没来过!”
一直默默无语的向从怀和黎从芸此时忍不住问道:“刚才……那是阵法?”
无情靠在轮椅上好像有些疲惫,复又将背脊挺得笔直,道:“走吧。”
一行人终于到了那所房子。
那是一座山庄。
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的山庄。
此时,夜到五更,只有天上的月和手中的火把,惨淡地亮着,惨淡地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