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嚣繁华的帝都之中,裴寂与群臣尴尬收场,被李世民的一番严厉指责震住,本来打算就此退避宫门之外。
然而为了表明坚定立场,他引领百官坚忍跪至夕阳斜照,每个人的膝关节疲惫不堪,视线模糊,而李世民却对他们无动于衷,最后他们才勉强站起黯然离去。
经历此事,裴寂颜面无存,心中却清楚皇帝对林川和他种植的玉米寄予厚望。
然而,这种名叫玉米的作物究竟是何神奇之物,据说亩产可以高达上千甚至数千斤,各种传闻混淆视听。询问随行官员,无人能给出答案。
于是,他派遣家丁前往繁华的街道打探情况,收到各种消息:有的称产量千斤,有的说是两千斤,更有甚者言说五干斤。信息杂乱,真假难辨。
裴寂决定次日亲自前往龚家庄揭开谜底。
龚家庄园,一片热闹忙碌的景象。
林川带领庄户日夜辛勤劳作已有些时日。
起初,大家纷纷劝说,可林川始终坚守己见,固执地耕种这片神奇的玉米地。他口若悬河,偶尔一句"
我堂堂国公难道还不如你们明白?"
便令众人哑口无言。
虽然并不赞同林川的方法,但众人仍卖力投入其中。
两日内,几千亩地大部分已经种植完成,唯有靠近山庄的一块地,被林川留作挖掘池塘,预备水产养殖。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蝉鸣声不绝于耳。
稻田旁一棵大树底下。
林川慵懒地躺在凉椅上,品尝着清凉的西瓜。青丘与红萝同样咬着瓜果,手持扇子为其扇风降温。
一旁,李孝恭大快朵颐地享用西瓜,满意地打着饱嗝,转头向林川提议:“贤侄,去年你计划建温室种菜,现在有了玉米,种菜之事怕是要暂时放下。不如同伯父家的土地上试试,收益咱俩均分,要是答应的话,伯父再赏你几个美眷,保证不比你家差。”
那一日,林川把他们灌醉丢入柴房,黄昏时款待,待程咬金等人离去后才离开。如今见到温室里的菜,他不禁想起了林川的规划。
自家的地界与林川相邻,若用来种菜兴产,他才如此死乞白赖地留在府中纠缠林川两日。
“伯父,您权高位重,还用操心这些土地吗?”
林川轻笑回道。
李孝恭脸色凝重:“我也想过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有什么不行呢?”
他不同于尉迟恭、程咬金那样深受恩宠,政变后以防帝王疑心,他任尚书,沉迷于笙歌艳曲的奢靡生活,世人艳羡他却独觉孤单。如果种植蔬莱,既能满足口腹之欲,也能让庄户家致富,还方便他时常探访林川的山庄。
“当然可以,没问题。”
林川轻抚红萝的手,瞥一眼身旁两个丫头:“伯父,美眷就算了,青丘和红萝体贴又能干,我心里有数。如果你无聊,小侄就在庄子里为您准备一套屋子,可以来山庄的书院讲授兵法。”
李孝恭大悦,临走时指点前方:“贤侄,你看那不是裴寂吗?”
林川顺目望去,一辆马车在大道旁停着,老人四处张望:“真是裴寂,他会来做什么?”
裴寂在远处瞥见树荫下的林川和李孝恭,对他心怀怨愤,不屑一顾。然而,当他看见林川种植田地,想偷偷取种带回研究,不料几根锐箭迎面刺来,随后黑骑奔来拔剑驱赶,让他满心怒火。
李孝恭策马赶来说:“司空,别想太多,陛下对此很重视呢。”
“哼,我只是路过。”
裴寂傲慢抬眸,却现李孝恭迅离去,连忙呼喊:“郡王,请等等,我有事情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