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發紅的眼眶濕潤,眼淚一顆跟不要錢似的落不停,濕他胸口的衣料,一片又一片。
直至上車,她還在死死黏在周律沉懷裡哭,咬他衣服,手指扯他扣子,支支吾吾地哭腔發泄不滿。
周律沉神色平靜,「記得哪只手嗎。」
沈婧聲音斷斷續續,「他帶…帶婚戒的手,都硌…硌到我屁股的旗袍勾絲了,肯定是帶婚戒那隻手。」
周律沉手掌捧起她的臉,分明瞧著,和床上哭的時候並不是一個樣。
沒一會兒,那把淚濕濡在他指腹,又黏又熱,這令他有點煩躁,斥她,「別哭。」
沈婧不聽,一味發泄她的情緒和委屈。
「他就差一點,摸到我。」
知道。
知道他差一點碰你那裡了。
這可是男人根骨占有欲里的禁忌。
是他帶在身邊的女人。
他碰的,不是別的男人輕易能碰。
周律沉仰在后座,徐徐點支煙抽,單只手掌完全握她側線的細腰。
似乎沈婧哭得越破碎,越可憐,那口煙周律沉吸得更狠,低頭,把最濃那口惡劣渡到她嘴裡。
看她嗆,周律沉終是滿足,神色睥睨,「讓你爽了,就沒那麼多事。」
分明的,他深不可測的眸底,帶幾分濃濃的興致。
司機專心開車,這回升上檔板。
這哭得啊,太破碎,惹人心疼得緊,他差點都不會開車了。
也不知道二公子怎麼想,抱緊哄一哄人不就老實了。
誰知道后座位又發生什麼。
會不會哄,不會去買本書學學怎麼哄女孩子成嗎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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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時。
周律沉西服裹著懷裡的美人進電梯,她總算不哭了,像溺過水的小貓軟在他懷裡。
一進門,周律沉照常丟她進被窩。
她哭得累,此時沒有力氣和他計較。
周律沉給她蓋好被子,「我他媽的給你解決,哭什麼哭。」
她臉壓在柔軟的枕頭上,「可是我淚腺發達。」
他輕輕地笑,有些恍惚落進她眼底。
「不准在我面前哭,我不哄。」
那樣的笑,真就多了三分無情。
他討厭哭哭啼啼的女生對嗎。
討厭就討厭,哭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沈婧不樂意為他改變。
那夜,趙志強要查出踹他的貴公子到底是誰。
查到周律沉。
可趙志強背後的老總是澳區a方。
彎彎繞繞,簍子捅到周家,遠洋電話捅到周政良耳邊。
「二公子身邊有一位小姑娘,他是為小姑娘打人的。
那通電話,周律沉坐在露台抽菸。
周政良的聲音越發重,「混帳東西,給你上位都不知道要多少國際頭條才曝光完你沾花惹草的笑料,除了女人,你沒事做了嗎,丟誰的臉啊,一個男人,連潔身自好都做不到,你還能做什麼。」
周律沉抖抖菸灰,聲音極淡,淡到無波無瀾。
「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