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住得不太远的村民,他们也听说了,有的人还去现场看过了。
“既然是人为干的,那肯定要把干的人找出来啊!”
“对对对!”
“调查!调查!把坏人抓出来处理,让他赔偿损失!”
“调查?咋个查?又没人看见,没点头绪……”
“是啊是啊!难道那个瓜娃子会投案自?”
“我看那条路,每天来来去去走得多的是那些上学的娃,把全队上学的娃集中起来,不妨分开了审问,诈他一诈,他们定会互相抵赖,到时狗咬狗就咬出来了。”
有人连细节都设计好了。
“咬出来又如何?”
“如何?让他自己去把竹料挑出来,把渠坎修好,那就啥也不说,否则……”
“否则又如何?”
“当初修那条大堰,就花了好几个队的壮劳力,修了一冬三月,这倒好,哪家的瓜娃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你搞了!”
“可是哪家有那个劲儿,自个儿能修好?——先,我不是为自己家说话,我们家也没读书娃!”
“那也不一定就是读书娃干的!是大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话啥意思?难不成你是说,那是我干的?”
“谁弄垮的谁负责!”
“对!”
“对对对!”
……
社员们吵得不可开交,一团乱麻,半点头绪也没有。
肖队长用手敲着面前的木桌说:“静一静,静一静——”
“好,我也说两句,问题是,那渠坎不好修,嗤——嗤——”
说话的人叫徐孝祖,只听他一连嗤嗤冷笑了好几声,这才接着说下去:“我去看了,堰沟底下的基础都垮烂了,咋个修?要修只能改道吧?”
“我的个天!改道?改道总要时间吧?那一大片稻田,水干了,今年不用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