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没有!”
易小军还没说完,邓秀云已经来到她跟前,眼前的一切,邓秀云已经看见了。
邓秀云立刻就觉得不对劲,门闩着,人就应该在屋里。现在,人不在屋里,那么人在哪里?
依然不是五儿,会淘气到和大人躲猫猫,难不成她心情好,也学会了这个调调?但近几天生过的一切,很显然她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邓秀云和易小军还是在房里找了一会儿。
桌下,没有;床后、床下、床顶,仍没有;柜后、柜顶、柜里,还是没有。
又检查了依然的物品,啥都在,就是书包书本不在,换洗衣物不在。
邓秀云看了一下那个小窗洞,以前她就怀疑过依然从小窗洞进出,难不成她又从小窗洞出去了?
她又想干啥呢?难道又偷了她啥东西,偷偷送回丰家去了?
一想到这个,就让邓秀云心里堵得慌,这不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吗?
自己一家人那样对她好,她还是顾着丰家,顾着她亲爹亲妈,兄弟姐妹!
可以说,邓秀云现在已经对依然失望透了,伤心透了。
她哪里知道缪春香是怎么逼依然,对她进行道德绑架的!
邓秀云先想到粮食,毕竟丰家现在最需要的是粮食。
于是她飞快地跑回自己房间查看。
自从现依然偷她的粮食,邓秀云就把米缸搬进了自己房间,每顿煮饭的米都是邓秀云亲自打给依然,还要亲眼看着监督着她把米下到锅里以后才离去,并且平时自己只要不在房间,都锁着门。
邓秀云掏出钥匙打开门,揭开米缸盖子,伸手进去一摸,再把手拿出来,那手上有一根细细的黑线,原来是一根头丝。
这是邓秀云为了防备依然再次偷米,故意布置的机关。
那头丝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只要依然动了邓秀云的米缸,就会碰碰掉头丝。况且依然并不知道这个,连易树云和易小军也不知道。所以,只要头丝还在,基本可以断定米缸没被动过。
难道是拿了熟饭?
邓秀云赶紧回去厨房看饭甑。
揭开盖子,一股酸溜溜的馊味就散出来,这股味道邓秀云并不反感,相反,她觉得很好闻很舒服。
剩饭上一根短短的头丝也在。
这也是邓秀云打的记号。
那么,也就是说,依然也没有动过她的剩饭。
邓秀云也来不及弄饭给易小军吃了上学,拉着易小军就往纸厂去,去找易树云。
易小军一路上不断和邓秀云吵闹,问邓秀云要他的依然妹妹,搞得邓秀云很烦。
“树云,你那易依然——不见了!”
邓秀云心急火燎,连宝贝儿子也等不及,跑在前面,一来到碾房,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对易树云直接抛出问题。
易树云吃了一惊:“不见——了?去哪儿了?没在家里?你没找一找?”
邓秀云气哼哼地说:“找了,各个房间都找过了,房前屋后也找过了,没有!我猜她是跑了!”
“跑了?她——一个小孩子能跑哪去?是不是出去摘菜割草去了?”
易树云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不过他还是提出各种侥幸。
“没有!你别猜了,她是从窗口跑的!出去摘菜会从窗口吗?”
“那是不是去丰家了?去丰家问问啊?”
邓秀云这才想起,确实应该去丰家或其他村民家中问问,莫非和自己赌气,故意搞这样一出,想气死自己?但忽然又想起,依然的书包不见了,她带走了书包!
“难道是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