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现在是没事了,保不准这老陈家为了那二十两银子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呢?要不然往日里陈大妞上山砍柴从未出过事,为何偏偏昨天就摔了呢,还摔得那么严重?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有一种探案的潜质。
陈老太听完沈苏木的问题,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烦人,我不是说了吗,只要大妞安然无恙,就不会逼她上花轿的,还要我说什么?你不是大夫吗?她会不会死,你看不出来吗?”
沈苏木闻言笑了,然后敛了敛脸上的笑意,“那就恕苏木无礼了,苏木有些疑惑,老太太,我刚刚问了大妞昨天她摔伤的情形,她说好像有个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想必,你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陈老太听到这话,心里升起一抹心虚,面上却显得无比地震惊,“是吗?真有人干那丧尽天良之事?”
众人闻言,也不知道是真相如何了,毕竟这陈老太演技太好了,似乎她也在谴责那个推了大妞的人。
陈大妞讥讽地笑了笑,“当然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希望老天爷开开眼,让那推我之人,必将被人打成如我今日这般的重伤。”
听完这话,陈老太心里有些害怕,但面上仍旧未显现出来,而是讨好地说道:
“大妞,你看你现在也醒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
陈大妞叹了口气,“奶奶,我要带着二狗搬出这里,今天就搬。”
沈老太听到这话,瞬间刻薄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怒意,“陈大妞,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奶奶,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刚刚也已经说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大妞双眼满是凄凉,无奈地笑了笑,“奶奶,亲奶奶,是呀,我敬重您是我的奶奶,我也感激您在我爹娘去世之后收养我和二狗,可是奶奶,您可曾有一点心疼过我和二狗,我们来这老陈家的每一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们在饭桌上吃着我做好的饭菜,我和二狗呢?好的时候,给我们留下个菜饼子,不好的时候,就剩下那一碗野菜汤,奶奶呀,我不求您公平地对待我,可是二狗他毕竟是陈家的男丁呀,为什么大伯家的孩子就能穿好的衣服,就能吃好的饭菜,而我的弟弟却只能穿补丁的衣服,吃那些填不饱肚子的残羹剩饭,奶奶,您是我和二狗的亲奶奶吗?”
陈大妞顿了顿,收了收自己的眼泪,继续说道:“奶奶,今天,我一定要带着二狗离开这里,您同不同意,我们都要走,奶奶,我们家原本就从老陈家分出去了,当年我年纪小,不能管家里的房契地契,可现在我已过了十六了,二狗也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年纪了,我会照顾好二狗的,您把这些东西还给我们,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陈家一大帮子人听到陈大妞这些话,不仅不觉得害臊和羞愧,反而面带怒意反驳。
“陈大妞,我们家好歹也养了你和二狗这么多年,吃穿可都是要花银子的,你以为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呀,你家的房契地契早就换成银子供你们姐弟俩吃喝了,走也可以,但是你们需要支付我们十两银子的赡养费。”
陈老太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出了一席话,果然,不要脸的人多大年纪都不会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