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探清楚了?”
“是,柳云暮回到他自己的院子后一直没再出来。但是天黑之后沈秋白去他那里了。”
男人停下手中把玩的飞镖,抬眼向黑衣人看过去。没人知道在黑衣人蒙面之下的喉结之处狠狠一滑,就在这短短几秒里,黑衣人的后背和额头已经浸出了冷汗。
“哦?他去那里干什么?”
黑衣人强迫自己尽量冷静下来,继续说:“据属下观察,沈秋白喝醉了酒非要找柳云暮要个说法,两人在房间门口拉扯了一会,柳云暮被沈秋白推倒在雪地里后,侯府的那个管家和沈秋白几个手下都赶到了!”
男人挑眉问:“然后呢?”
黑衣人只觉自己喉咙干,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那个管家一脚把沈秋白也踹倒在地了,沈秋白的手下便把他给拉走了。后来柳云暮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待了很久。”
“他可有受伤?”
黑衣人一时搞不清楚男人口中的那个“他”
指的是谁,心想也就摔了一脚应当没事,便说:“没有!”
男人坐在椅子上向后倚去,垂下眼帘继续把玩手中的那枚飞镖,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没人猜得到面具之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正心惊胆战的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男人突然站起来,向黑衣人走了过来。
黑衣人实在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心里十分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狠辣,一步两步,他只觉得男人走的每一步声响都重重的敲打在了自己的心上,黑衣人不敢抬头去看。
直到垂下的眼睛看到一双鞋停在了自己面前,他终于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楼,楼主。”
“继续盯着那座小院,不要做多余的事,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去吧!”
男人的声音毫无任何的起伏变化。
等到黑衣人出去后,男人转身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坐在上面看着手中的飞镖,勾了勾嘴角。
从后面出来一个蒙着红纱穿着红裙的女子走到了男人身边站立。
“楼主!”
“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是,红枫领命!”
说完,女子便退往到黑暗之中隐了身影。
“噔!”
那飞镖竟穿过了屏风,被钉在了大门上,男人收回手十指交叉,看着屏风上被穿透的小洞,勾起嘴角慢悠悠的说道:“沈秋白,你终于回来了,这场戏里若是少了你那该多无趣啊!”
……
天光微亮,素来繁华的道路现在也只有几个小商小贩打着哈欠刚走出来,人烟稀落的街道上有两匹俊马一前一后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