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气质不凡的女子摇着一把缂丝扇子迎上前来,“姑娘需要些什么?”
“我是来替人取画的。”
“敢问姑娘尊姓,替何人来取?”
“免贵姓阮,替我兄长来的。”
“那姑娘可知令兄何时送来的?”
“应该是四月初,”
说着凌芸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具体是哪天。”
“我知道了,原来是阮二公子的画。”
女子恭敬地向凌芸施礼,“二小姐稍候,我这就去堂内给你寻来。”
“小姐,这女子好像很熟悉我们家,不仅知道少爷行二,还猜到你就是二小姐了。”
莲心不自觉地回头朝对面门扉艳丽的添香阁瞥了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少爷不会是之前老来南郊吧。”
“你别瞎说,哥哥怎会是那种人!”
凌芸横了莲心一眼。
莲心瞪眼反驳,“可这对面添香阁不是靖都最大的。。。。。。”
看莲心一脸笃定,凌芸抱臂,半信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最大的?”
“你忘啦,隔壁四少爷可没事就往南郊溜达,下人们早就打听得明明白白了。”
莲心素来消息灵通,凌芸也的确知道凊荼行为不检,只是从没理会这些荒唐事,一时好奇,便紧着追问莲心,“那他们可有打听到我哥也来这边了?”
“这个还真没有。”
凌芸松了一口气,“这不就得了,无凭无据的事,你不许胡说。”
话音刚落,那女子便从里间出来,赔笑道:“让二小姐久等了。”
说着将一幅五毒图送到凌芸身前。
猫着腰,从上至下,从左到右,细细打量,凌芸不自觉蹙起眉头,纳闷道:“哥哥什么时候丹青画得这么好了?”
低头往侧面再看题字为瘦金体,“他学的颜体呀,何时又学会瘦金体了?竟还写的这般好!”
落款篆书红印“翰文”
二字,凌芸更是一怔,心想,哥哥怎么不用他自己的私印?
莲心在旁搭话,“小姐,我怎么觉得这字有点眼熟呢?”
凌芸满头雾水,却也跟着点了点头,“嗯,是有点儿眼熟。”